傅斯年背靠着墙壁,望着床上那对母子,自己倒像是个多余的人。
“哎呦。”
傅斯年佯装着腹部微痛。
顾清歌这才注意到,抬眼看傅斯年正面色惨白。
“阿年,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?”
“嘶。”
傅斯年白着脸,闷哼道。
“阿七。”顾清歌示意傅子期去其他的地方先去玩,她的腿还未拆膏。
傅斯年本来想走到清清面前,但是碍于自己现在Cosplay的是个病人,干脆直接顺着墙壁身子直线下滑。
“爸爸!”一旁的傅子期慌忙凑到傅斯年旁边,“您没事吗?”
傅斯年握着他的手,“阿七。爸爸怕是不行了。”
“大早晨,你别在孩子面前,乱说话。”
顾清歌从床东头爬到西头,傅斯年的目光越发炽热。
意识到这个人的不正经,顾清歌抓紧着袖口,“死鬼!”
这些新鲜的词语,多半又是小女人私底下看了些什么话本,所以套用了过来。
可是终究还是关心他。
“阿年。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?”
傅斯年半掀开上衣,小麦是健康色,倒是傅子期哽咽了起来,“爸爸。我错了。”
“哦。”
傅斯年轻飘飘道,“你错什么地方了?”
“我错不该跟爸爸打赌后不守信用。”
傅斯年继续板着脸,“哦?是吗?”
“嗯。”
小人儿点点头。
“可你不是在妈妈面前表露,爸爸打了你是不对的吗?”
“不。”傅子期摇晃着小脑袋,“爸爸都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照顾我和妈妈还有妹妹。”
“是阿七太不懂事情了。”
傅子期轻轻地碰着那些绷带,“爸爸,你还疼吗?”
“爸爸听了你的话,感觉到好一些了。”
傅斯年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,不仅成功挽回在清清眼中的慈父形象,还顺水推舟地把傅子期教育了一通。
顾清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傅斯年,于是问道:“阿年,要不去墨医生那里换个绷带吧?”
“你还没有吃早饭。”傅斯年缓缓地站起来,“等送阿七上幼稚园后,再去也不迟。”
清晨的阳光折射进九巷口,“唐清婉”就坐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。
现在虽然外面不曾有她的消息,可是“公交车”的标签一旦贴上,就拿不下来。
而江宇泽最近也总是用工作忙来搪塞自己,那份疏远,她不是不明白。
可是明明之中里,“唐清婉”的心底有什么在叫嚣着,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不是唐家的女儿。
是谁,将她带来的唐家?
唐琉酒担心女儿,敲了敲房门,“阿婉。”
“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