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弭真没有被他这样瞪过,纵使前一分钟还想赖着他不放,这会儿只好服输,乖乖让双手安分下来了。他既尴尬又惭愧,把曾砚昭的衣服捋平,低头道歉道:“对不起。”
他满脸愧疚的样子,曾砚昭看了,跟着犯窘。兴许刚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曾砚昭回想着,又不能确定。曾砚昭犹豫了一会儿,说:“我们可以亲一会儿,但是别的不行。”
闻言,郁弭惊喜地抬头。
看见他眼里又闪现出光,曾砚昭哭也不是、笑也不是,说:“只能一会儿。我还赶着去上班。”
“嗯。”郁弭郑重地点头,拉起曾砚昭的手。
这样子看起来乖得很,曾砚昭真没有理由怀疑他还想为非作歹了,只得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郁弭想了一会儿,说:“我今天想去买一辆自行车,和你在学校里骑。”
曾砚昭讶然,微笑道:“好。这附近就有自行车店,你可以去看一看。手机地图能搜到。”
“嗯。”郁弭摩挲着他的手,为自己找到一件事情做而松了口气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思及此,郁弭深吸一口气,把曾砚昭抱进怀中。
曾砚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,心想郁弭是不想亲他了吗?不过,现在这么抱着,也挺好的。
二人相拥了片刻,郁弭唏嘘道:“砚昭,我爱你。”
闻言,曾砚昭心里咯噔了一下。他有些懵,不过很快回应说:“嗯,我也爱你。”
他收紧手臂,下定了决心,说:“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第66章系铃人-6
爱这个字眼,曾砚昭是第一次听别人对自己说起过,而他也是头一回对别人说。
从前,关于是不是有朝一日会说这个字,或者将会在什么时机对谁说,曾砚昭从来没有过想象。即便如此,那时竟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回应了郁弭的告白,没有一丝犹豫,曾砚昭仍旧有点儿吃惊。
回想起来,他和郁弭认识的时间不长,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,也是发生在不久以前的事,但是郁弭居然说永远了。
不过,须臾和不朽,其实是同一件事。只要心里相信永恒本身的存在,什么时候说“永远”,都是真的。
上午,曾砚昭上完了课,骑着自行车返回办公室所在的识广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