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,比自己的大儿子还要小。
母后生完小九身子不佳,他从小便养在当时的东宫。
当时他的儿子乃皇长孙,身上担子重,自小严加管教。
永历帝只能将一腔父爱全都倾泻在小九身上。
陆时蕴屏退众人,只留下皇帝身边的大太监。
他把木盒递给刘公公,“皇兄,您的心腹大患可解。”
“哦?”永历帝打开木盒,刚看了几行字,面色便凝重起来。
一时间御书房只剩下纸页翻动的声音。
永历帝不说话,陆时蕴也只安静喝茶。
只有刘公公站在一旁,时不时抬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。
小祖宗到底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给陛下看,怎么陛下的脸色如此渗人。
永历帝看完最后一张,抬头看向陆时蕴。
陆时蕴放下茶杯,“皇兄可是有疑问。”
“这些罪证确定属实?”永历帝不轻不重地敲击书桌。
“臣弟手下的人已经出发,不出一月,所有涉案从犯都将被捉拿归案,皇兄等着看便是。”
永历帝几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气。
荣王不甘心被降爵,百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不容小觑。
若是使强硬手段,说不得对社稷有损。
这样多且齐全的罪证,甚至把荣王的产业和所属势力全都标清。
小九还真是让他惊喜。
永历帝清了清嗓子:“小九,此事若成,你想要何赏赐?”
陆时蕴扭捏一瞬,耳尖微微泛红。
“臣弟想要一道赐婚圣旨,只是……”
见他这副德行,永历帝眼底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只是什么?小九何时这般扭捏了。”
陆时蕴心里并没有底:“臣弟要先征求苏姑娘的意见,万一……万一她不愿意,臣弟也不会强求。”
他跟苏姑娘相识也有几月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。
永历帝没眼看:“头一次见你在姑娘面前吃瘪,过几日母后寿宴,带进宫给母后瞧瞧。”
“臣弟回去问问苏姑娘。”陆时蕴没一口应下。
“行了。”永历帝摆手:“这几日有你忙的,回吧。”
陆时蕴出了宫门,马车转头去别院。
侍墨抱着那幅双面绣屏风跟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