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说无妨,恕你无罪?”
他沉默了一下,蹙头眉头,说道:“公主,还记得在扬州别苑的事吗?”
我心猛地一跳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起来,尴尬的说道:“当初……多谢你救命之恩,请问你尊姓大名?”
“属下,公孙铭,不敢望公主惦心,保护公主是属下应该做的。”
我微微吃了一惊,有些愕然的看着他:“你是萧寂寒的副将吗?”
“不是。”他立刻说道:“属下是皇上的副将,那日随殿下一起去寻公主,公主遇险,属下定当挺身而出,保护好公主。”
闻言间,我沉默地低下了头。
原来是这样,是萧彧派他来保护我的,一想到这里,我心里一阵酸涩,萧彧一直都在保护我,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?
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抬头看着他:“那日,我走后,萧寂寒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
“你说殿下?”他突然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没有,殿下那日喝得烂醉如泥,完全不知道是我砸伤了他。”
我在心中偷笑了一下,松了口气。
他抬起头,看看天色,立刻道:“夜深了,属下护送公主回宫吧?”
“不必了,我想一个人走一走。”我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那属下告辞!”说完,他便对我行了个宫礼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我站在原地还有些回不过神,不一会儿他高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前方。
看他相貌不凡,身手也不错,若像父皇推荐,好好栽培一番,以后会是一个将才。
还在想着,一阵风吹过,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也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一道光影在眼前晃过,几个宫女提着灯笼在前方的长廊经过,进了东宫。
我突然生疑,这么晚了,东宫为何还灯火通明,自皇兄登基后,东宫就没有入住了,会是谁在里面?
一想到这里,我也顾不得其他的,急忙匆匆的往东宫走去。
我将脸贴在门框上,用手指戳了一个破洞,吃惊地看着里面的情景。
熏香缭绕、纱幔轻垂,龙纹雕刻的楠木躺椅上,杨小怜穿着一身粉色的轻纱,隐约能看见抹胸,玲珑有致的身材,半遮半掩地显露出来,愈发妩媚,垂着眉眼,轻轻滴在指甲上涂着粉红的蔻丹,唇角微微上扬。
这个贱人,她居然还没死,而且住在东宫,一定是萧寂寒安排的。
感觉她今日心情大好,以前她做我的侍女时,从来不施粉黛,如今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样,我几乎快认不出是她了。
“怎么?怜儿几时喜欢上这庸俗之物了?”萧寂寒不知何时已走了进去,在他身后突然出声,吓了她一跳。
“殿下,你吓死臣妾了!”杨小怜连忙起身,垂眸掩去慌乱的情绪,欠身行礼,一边行礼,一边撅起了小嘴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萧寂寒朗声而笑,伸手揽过她的腰肢:“本宫这不是想给怜儿一个惊喜嘛!一回宫,就来见怜儿,想我吗?”
我蓦地感到一寒,真肉麻,萧寂寒,原来你是这样的人,哼!
“想的臣妾心发慌,殿下当然还是以国事为重了。”杨小怜柔媚地看了他一眼,将脸靠在他的怀里:“臣妾恨不得殿下每日陪着臣妾,可是,臣妾又不能为殿下分忧,若殿下早日登上帝位,不就有很多时间陪臣妾了吗?”
“哈哈……”萧寂寒又愉悦地笑起来:“就知道怜儿惦记着这江山,怎么了,那老鬼刚登上帝位,你就想着他的江山了吗?”
“才不是呢!臣妾只是想着殿上坐上龙椅,心里想着的是殿下!”
萧寂寒抬手挑起她的下颚,笑得邪肆:“今日为何怜儿说什么本宫都听得舒舒服服,难道昨夜没将你宠够,今日还要本宫好好地宠宠你吗?”
说着,他就弯下腰,将她娇俏的身子打横抱起,径直往床榻走去。
“殿下,一点都不宠怜儿……”她一脸委屈的说道。
“怎么了,怜儿你……”
“殿下为了那个女子,差一点将我置于死地,还好我命大,要不……”说着,她便将头埋进了他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