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率先离席,宋俭小跑着跟上去。
“陛下,您又要去逛逛吗?外面不安全!属下保护您!”
宫德福也连忙带着一大帮人跟上了:“陛下!陛下呦,您等等老奴。”
萧应怀:“……”
“朕回燕宁宫。”
宫德福又赶紧挥了挥拂尘:“摆驾燕宁宫——”
帝王要回去休息,宋俭自然也得跟回去值守,他想,看来今天是没机会找小八玩了。
燕宁宫中,萧应怀简单沐浴一番,更了衣后便去暖阁看折子了。
他其实不喜热闹,人多了便头疼,每逢宫宴都离席甚早,除夕宴留至亥时已是例外。
萧应怀翻看着折子,手指按上鬓角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例外,他今日头疼得厉害,身体也比往日里温燥。
看了片刻后,他唤宫德福送了解酒的汤来。
宫德福放下茶盏低声询问:“陛下,要不要老奴叫太医过来瞧瞧。”
萧应怀挥了挥手:“无碍,下去吧。”
宫德福:“诶。”
萧应怀喝完解酒的汤后又低下了头,一直将手边的折子看完才起身。
回到主殿后他看了眼梁子上的人,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脸色有些微醺,正坐在梁子上发呆。
萧应怀没说什么。
夜里。
宋俭觉得自己像是醉了,但又不完全是。
有点奇怪。
他撑着烫乎乎的脸蛋转过来转过去,啊,好热啊,好热,热得睡不着觉。
之前喝了酒也有这么热吗?
宋俭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毛领子,颈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难道是地龙烧得太热了?不应该啊。
宋俭闷头撑了大半夜,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一阵,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,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水洗了一样。
热。
还有些难以启齿。
宋俭四肢发软,开口:“陛下~~~”
嗓音也哑得吓人。
他从梁子上挪了几下,然后软绵绵的跳了下来。
“嘭。”落地还摔了一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