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来。”谢尤老实交代,“我给他们打了电话,他们没接,发信息也没回。”
邱匀宣问:“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他们?”
“上午。”谢尤说,“我得到消息后就先后给他们打电话了。”
男人一听这话,没沉住气:“他们还要上课,学校里又不是说请假就请假,联系不上也正常,我给他们打电话也有打不通的时候。”
“我们来了不就行了吗?”女人皱着眉头,刚才还在怼男人,此时便已和男人站在同一战线上了,“而且你外公也说了,用不着这么多人过来。”
谢越和谢洲的父母都在现场,虽没说话,但也都面带不悦地看着邱匀宣。
连谢尤也十分紧张,以为邱匀宣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。
邱匀宣的视线扫过众人,不疾不徐地说:“我有点私事要找他们,和你们以为的事无关。”
谢越他妈抢着问道:“什么事?”
邱匀宣回道:“私事。”
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其他人满意,尤其是在谢老爷子进了医院的节骨眼上,刚才邱匀宣一个人在病房里陪了谢老爷子那么久,难保谢老爷子不会突发奇想做点什么决定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“你们都是谢家的人,你们的私事也是谢家的家事。”男人说,“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,要是有什么误会,也好当场解开。”
邱匀宣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笑了起来:“小舅,你确定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?”
男人铿锵有力:“说。”
“我可以说,但我需要另外两个当事人在场。”邱匀宣说,“先把他们找来。”
谢越他妈当即拿出手机给谢越打电话。
然而手机关机。
谢洲他爸也给谢洲打了几个电话,都无人接听。
最后还是谢尤找人打听到了谢洲所在的地方,邱匀宣准备过去找人,谁知其他人乌泱泱地跟了上来。
谢尤坐在邱匀宣车里,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车,忧心忡忡地说:“小叔,他们都以为太爷爷跟你说了什么,这事儿是不是闹得有些大了?”
邱匀宣一声不吭地开着车。
“要是被他们看到什么,家里肯定要闹起来,再说太爷爷刚醒……”
“闹起来才好。”邱匀宣说,“自己做的孽,自己受着。”
谢尤愣住,扭头看向邱匀宣。
路灯光不断在邱匀宣脸上闪过,明明暗暗,邱匀宣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,表情冷漠。
谢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小叔的心情似乎非常糟糕,他和小叔相处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叔这么冷脸的时候。
半个小时后,一群人下车来到一家酒吧外面,酒吧的生意很好,一直有人进进出出,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发现进出的人全是男人,而且有部分是穿得怪里怪气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