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灭烛火,几人勾肩搭背、大摇大摆地离开。
翌日,有弟子楚楚可怜地拦住讲习老师,询问:“先生,您还未给我们划考试范围呢。”
讲习老师摸了摸胡须,高深莫测地指了指讲桌上的笔记册子。
“喏。都在那儿了,自己背去吧。”
说完,将手负在背后,溜溜躂达地离开了。
弟子们面面相觑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老师也翻了江师兄的笔记,发现江师兄的笔记与考题范围高度重合,遂好心提醒我们记得背答案?”
“一定是这样!”
弟子们顿时沸腾起来,很是激动:
“哎呀,我抽到的串行是第二十七号,不知是否来得及……前面的人,你们倒是抄快点啊!”
“不如两人一组,笔记放在中间,这样岂不是更快。”
“有道理!前面已经抄完的人,也可以再借其他弟子誊抄。如此一来,大家都能及时背诵。”
大家自发、迅速地组织好了一切。
还能抽空派人去告知江琰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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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江琰很懵。
他面前杵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弟子,是庞云虎。
而庞云虎是来转述某些“小道消息”的。
“你是说,我的笔记被几位导师异口同声地定为考试专用复习数据?”
江琰诧异又茫然,这事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。
“确是如此,师兄。”庞云虎有理有据地说:“根据我们的观察以及上届师兄师姐们提供的经验,几位老师向来拖延成性,习惯提前至少一个月准备考题。”
“如今只剩四日,想必是不够时间的。因此,有人猜测,老师很可能翻看了师兄的笔记,大喜过望,直接把师兄划出来的范围拿来出题了。”庞云虎道。
江琰:“……”
好难评价的操作。
庞云虎道:“其他同门都在抓紧时间誊抄并背诵,我因为有师兄开过小竈,所以得以抽空前来报备一声……咳,说到这儿,还未多谢师兄。”
庞云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,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憨。
“自己人,不必客气。”
江琰委婉打听八卦:“你与范扬师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