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弟子去程家拜访,瞧那程有为有把弟子当作投名状献给温党的意思。
他言语中一直在弟子的话,想坏弟子的名声,让弟子背上科举舞弊的嫌疑。
所以弟子大胆猜测,温党之人已经知道弟子得中会元,想在放榜之后污我的名声。
否则一个小小举人,有何处值得程大人亲自出手抓我弟子中的把柄。
且弟子与程家非亲非故,无冤无仇。
程有为就算不喜欢弟子与他的长子交好,也没必要与弟子结仇。”
文源清听完卫辞的分析立刻道:
“你今天到程家程有为都问了你哪些问题,你又是如何回答的,一一说来。”
卫辞把今天在程家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全部告诉了文源清。
文源清听完沉思两句,突然冷笑:
“你分析的不错,若你没有得中会元,只是一个进士,此时根本不可能入温党的眼。”
陈党与温党斗了这么久,还从没有对方出一个进士,己方就急着下手的。
能让温党着急的只有六元及第的名声,卫辞在此之前已有四元,若是此次再中会元。
那殿试之时只要他的答卷不是狗屁不通,皇上就一定会点他为状元,促成六元及第的美谈。
毕竟这也算是皇上的政绩,在皇上的治下出了六元及第,也是一种祥瑞。
皇上是明君,朝廷才能贤才辈出。
文源清走到一旁的茶桌边坐下,卫辞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帮他泡茶。
文源清有些心绪不宁,他指尖在茶桌上轻点了几下道:
“六元及第,温党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,其他人也未必不会落井下石。”
卫辞出身寒门,若能以十九岁之龄六元及第,那将来他必会成为天下所有学子的榜样,以后他的威望必是普通进士难以企及的。
这样的名声,温党岂能让他干干净净的得到了。
文源清叮嘱卫辞:
“从现在到放榜前,你先暂时不要出门了,以免被人抓住什么把柄。”
怪他消息不如温党的人灵通,早知如此他今日都不会让卫辞去程家拜访。
卫辞点头应是,紧接着文源清心中才开始涌上一股迟来的喜意。
当初他收卫辞为徒的时候,虽然的确想过他有六元及第之才,但想和真正做到了不是一回事。
接下来的日子,卫辞又进入了闭关读书模式,直到放榜的日子到来。
……
天色刚亮,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贡院外墙已经围满了不少人。
卫辞这段时间闷在文家,好不容易挨到放榜的日子,破天荒的一大早出来看榜。
他出门算早,可到贡院周围时此处依旧是人挤人的盛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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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寒窗苦读,如今金榜题名就在眼前,有几个学子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