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富贵眼眶微红:
“伯父伯母放心,晚辈以后绝不会辜负两位的期望。”
卫辞在刑部衙门也一早就得到消息,听说孙富贵中了他也十分高兴,总算没辜负他这段时日的心血。
等到下值时,卫辞看到程佑安竟在刑部衙门门口等他,他好奇道:
“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?”
自从他升了刑部侍郎后,程佑安很少来衙门寻他。
他自觉与卫辞的关系十分纯粹,不想让外人觉得他巴着卫辞。
卫辞明白他心里的别扭,也从不点破,由着他去,左右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因此疏远。
程佑安满脸欢喜,他在为好友中榜而开心:
“子丰不是中榜了吗,青云和子敬都说要给他庆祝一下。
她们两个先去酒楼点菜了,我陪你回家叫上子丰。”
卫辞闻言也没多说什么,孙富贵好不容易中榜去庆祝下也是应该的。
他带着程佑安回了卫家,并告知尔雅他们要出去吃酒。
尔雅也没阻拦,她知道卫辞很有分寸,他从不会在外喝的酩酊大醉,便由着卫辞去了。
雅间里杯盏交错,熏风带着窗外的花香漫进来。
孙富贵看着几位好友他眼眶通红,手里的酒杯晃得厉害,酒液溅出几滴在青衫上也浑然不觉。
卫辞看他情绪不稳,放下手中的竹筷温声道:
“子丰,今日该高兴,仔细别洒了酒。”
孙富贵看向卫辞,见他一身锦袍,气质沉稳,身上已有了身居高位的气度。
再想想自己这些年闭门苦读的心酸,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。
然后忽然搁下杯子,声音发颤:
“讼之,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吗,我真的太高兴了。”
说着他抬手抹了把脸,指腹蹭过眼角的湿意,又看向程佑安,季青云和章子敬:
“这十年,我日夜苦读,不敢有一丝松懈,寒冬腊月里冻得握不住笔。
可知识堆在脑子里,堆的越多,我就越痛苦……”
坐在旁边的章子敬拍了拍他的背,叹道:
“都过去了,如今你终于苦尽甘来来。”
季青云也跟着感叹:
“想当初我还劝过你放弃科考,你偏说‘不登科甲,无颜见学院夫子’。”
这么久的好友,他们也都知道孙富贵记忆力强悍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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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季青云看他抱头痛哭,大喊着不想记这么多东西了,想要忘掉。
当时心有不忍,冲动之下还劝过他以后不读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