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你看小表叔的衣摆,我特意用了飞白笔法,是不是像被风吹起来的样子?”
等画晾干时,平平又取来颜料,给三人的衣服涂上颜色。
明远穿的青布衫,安安是月白长袍,自己则是件石绿短褂。
他还在冰面的反光处点了几笔藤黄,顿时让整个画面有了晨光洒在冰上的暖意。
第二日,三人又在书房聚。
安安带来了他新做的冰鞋,平平则展开了那幅冰嬉图。
“你这鞋做得真妙!”
明远拿起冰鞋翻来覆去地看,
“这冰刀打磨得比买的还光滑。”
安安笑:
“有空咱们再去冰嬉,保管比昨儿滑得更顺。”
明远又去看平平的画,指着画里的人影:
“你竟然把昨日咱们冰嬉的光景画下来了。”
平平笑笑没说话,暖炉里的炭火依旧旺着,映得那幅画越鲜活。
安安摸着自己做的冰鞋,忽然道:
“其实偶尔出来玩玩,倒真能让脑子清醒些。
前日我做这冰鞋时,忽然想通了《中庸》里“致中和”那句话。”
平平点头:
“可不是嘛,就像这冰嬉,既要放得开,又得收得住,和读书做事一个道理。”
明远笑着把画挂在墙上:
“那往后咱们约定,每五日就去冰上玩半日,全当是换个法子读书了。”
平平安安却不约而同摇头拒绝,安安道:
“那不行!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县试,等咱们一口气过了县试,府试,院试,有了功名再玩不迟。”
明远听到这话忍不住嘀咕:
“可院试都在八月份了,等有了功名河上的冰面早化了。”
平平拍了拍明远的肩,温声道:
“小表叔,冰每年冬天都有,今年错过了,明年河水还会结冻。
咱们有的是时间痛痛快快的玩。
可读书若此刻松了劲,日后再想补,哪有这般好光景?
等咱们把功名拿到手,往后年年的冰嬉都能玩得踏实尽兴,不是更妙?”
平平的话让明远露出笑容:
“这话说的有理,黑不知勤学早,白方悔读书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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