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平安安立刻转向马子俊,恭敬地行礼:
“见过马先生。”
马子俊见状连忙起身侧身避开,还了一礼:
“二位公子不必多礼。”
他来京也有几个月了,也听闻卫阁老的两个儿子聪慧过人,年纪轻轻便有秀才功名。
此刻又见他们举止得体,更添了几分好感。
平平性子更外向些,率先开口:
“听闻百越一带文风不比江南昌盛,先生却能从这般文脉贫瘠之地崭露头角。
力压江南众学子,于会试中取得佳绩,真令人敬佩。”
马子俊听到平平的夸赞,脸上泛起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
“大公子谬赞了,在下能侥幸得此名次,不过是运气而已。
况且我能有今日,全赖当年卫大人在静江播撒文种。
比起那些凭真才实学脱颖而出的江南才俊,我这点微末成绩,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平平却道:
“先生这话不对,父亲当年在静江扶持过的学子不止先生一个。
可只有先生走到今天这一步,可见先生实有过人之智,非仅赖机缘与扶持。”
马子俊是个老实人,平时只顾埋头苦读,在人际交往中并不擅长。
他以前还没被人这么夸过,此刻被卫平这般直白夸赞。
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,脸涨得通红,连耳根都泛起热意。
卫辞看了平平一眼,示意他差不多得了。
看马子俊还站着,笑道:
“都坐下吧,不必拘束。”
待几人坐下,安安好奇地问起马子俊在静江的经历,尤其是那些关于乡间百姓生活的事。
马子俊也不隐瞒,将静江乡下的风土人情、百姓的疾苦一一说来。
平平安安听得十分认真,时不时提出些问题。
听着马子俊屡屡提出卫辞曾大力扶持的府学,平平询问:
“马先生,如今静江的府学文风如何?学子们读书可还方便?”
马子俊答道:
“府学的文风一直很浓厚,只是这些年换了两个知府,对府学的重视程度不如当年大人在时。
经费时常短缺,能教的学生也比从前少了些。”
安安闻听此言皱起眉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