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学的节奏很快,清晨的时间也决计不可以浪费。
十五分钟之后,贺文山父女已经坐在驶向学校的汽车里了。
贺慈难受地戳着太阳穴。
贺文山尽量把车开得稳一点,快一点,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。
贺慈推开门就要下车,贺文山却叫住她。
“小慈,我听保姆说昨天有人来找你。”
贺慈点点头。
贺文山看了一眼贺慈扶在车门上的手腕,还是青紫色的。
“那是你的哥哥,小慈,他叫贺周。脾气性格是急了一点,人不坏。他对你有点误会,爸爸昨天教训过他了。”
贺慈表示她知道了。
贺文山点点头。贺慈虽然不爱说话,但胜在乖巧文静,平心而论,他不讨厌这个女儿。
贺慈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这么新的学校,之前因为身体不好,贺慈也没去过几次山里的学校。记忆中那里很小,但是总是充满欢笑。
贺文山把贺慈带到班主任那里,说了几句话便走了。
班主任很是关怀贺慈,亲自带贺慈到了班上,介绍了两句,安排了一个靠前的座位。
早上三节课分别是语文、数学、英语。
贺慈是越听越乱,眼前越来越花。
语文课尚且还能听懂,数学课照猫画虎,到了英语课贺慈的大脑直接当机。
她不会。
真的不会。
一点都不会。
不会还不是最致命的,致命的是教室后方挂着一面小黑板,密密麻麻全是今晚的作业。
贺慈第一次知道有作业这种东西。
午休的时候同学们都在埋头苦干,她也尝试着写了几题。
……好灾难。
她不喜欢写作业。
不写。
作业本被她丢到书桌里。
前排的同学忽然拍了拍贺慈,他指指门外:“有人找。”
贺慈如临大赦,把目光投向门边。
那里站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,圆圆的脸颊很白皙,但不是贺慈那样病态的惨白,很是红润,看起来健康极了。低垂的长睫毛给她增添了几分羞涩。
她渴望地看向走过来的贺慈,神情中有些焦急又多了点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