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年直接把小狗抱走了。
贺慈蹭地一下爬起来,眼睛都没张开,更没注意到身后是床沿,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头磕到了,好痛,但是能忍。
她见林嘉年站着不说话,故意哼哼起来,还带着哭腔。
林嘉年:“如果你要哭,好歹挤一点眼泪出来。”
一张扑克脸趴在地上嗷呜嗷呜,别人能信她哭了才是奇怪。
贺慈哼了一声,瘫在地上不动。
装死。
林嘉年叹了一口气,把小狗放到被窝上。
他走向贺慈,双手插进贺慈地咯吱窝,把贺慈拖向浴室。
贺慈死死扒拉着床脚,双脚乱蹬:“我不要我不要!我就要睡觉!请假请假!”
她被外婆宠惯了,在睡觉和上学两件事之间,认为睡觉比上学重要得多。
林嘉年才不惯着她,一用力,贺慈双脚腾空。
贺慈叫的更大声了。
这一叫把昨天留宿在天苑地汤元叫来了。
他看着木簪都被贺慈拍下来地林嘉年和疯狗似的的贺慈。
两个人想在打架。
汤元真觉得好奇他们是怎么把贺慈养了这么久命还在的。
汤元笑话他:“林嘉年,可以啊。”
林嘉年半边头发披散,遮盖了左脸,右边的眼睛盯着汤元,凌乱之下别有美感:“你上。”
汤元摆摆手:“不了不了,贺慈啊,快点洗澡,大哥哥给你做了特好吃的早饭,你一定喜欢!”
说完脚底一滑,快速溜下楼。
林嘉年把贺慈丢进浴缸,贺慈的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,扶着浴缸的边,嚎啕大哭。
“裴姐姐!师父欺负我!裴姐姐!宋阿姨!师父欺负我!”她哭出吵架的气势。
林嘉年原本最怕人哭,可和贺慈呆久了,不知不觉间对贺慈的哭声竟然免疫了。
这家伙狡猾,知道大人怎么样会心软,肆无忌惮地用眼泪当武器。贺慈经常假哭,有时候是为了吃的,有时候是想玩,当然,为了作业哭的时候最多。
现在贺慈哭,林嘉年只会头疼。
可惜裴宜彬睡得沉,房子的隔音效果又好,贺慈的哭声没能把她的救兵喊来。
她哭着哭着就不哭了,自己给自己擦眼泪。
“你出去,我要洗澡。”贺慈表情很凶,讲话还露出尖尖的虎牙。
她也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。
林嘉年俯身摸摸她的头,走下楼前把浴室的门关上了。
贺慈很郁闷地洗澡。
她发现自己的一些小伎俩已经越来越不管用了,就算原来最好骗的裴姐姐她都快骗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