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正干咳两声,好言劝道:
“相信大伯!武艺对你无用,还是学兵法的好!”
李景隆撅着小嘴,不服气道:
“兵法我早就会了,还时常给爹爹出谋划策呢,还学那干嘛?”
朱文正一听,噗嗤一声就乐了,你小子还给李文忠出谋划策?
他要是真听你的,只怕早就全军覆没了!
朱文正摇摇头,上前两步,一把将乞丐王伟良扶了起来,又塞给他一包糕点,问道:
“老汉,听你说话,倒是跟这掌柜认识,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王伟良一肚子苦水,见朱文正行侠仗义,忍不住叹了口气,说道:
“唉!说来话长,这间铺子本来是我的,当时叫做流云斋。我生意做得好,日进斗金,引得那周光远垂涎,他树大根深,竟联合粮铺老板,掐断了我的货源。
我进不到货,生意没法开张,每日都是亏损,那周光远又趁机收买了严掌柜,里应外合下,逼着我低价贱卖了铺子。
我生活没了着落,老婆也活活气死,只剩儿子相依为命,如今平江围城十个月,实在是活不下去了,这才过来乞讨!”
王伟良一边说,一边抹眼泪,显然伤心到极点。
朱文正心中一凛,追问道:
“那周光远这么做事,张士诚以前不管吗?”
王伟良闻言痛哭道:
“管什么?人家财大气粗,上下打点,早就把关系疏通好了,平江城里,吃过他亏的还少吗?”
朱文正暗自警惕,这周光远看来还是平江一霸,没准李文忠遇到的事情,都跟他有关系。
正说话间,却见严掌柜居然真的带着一群人,跑了回来。
朱文正一看,顿时乐开了花,原来严掌柜找得不是别人,居然是正在街头巡逻的吴军士兵。
严掌柜也是机灵,知道如今是吴军天下,找自己人动静太大,还不如让吴军这些冤大头出马!
反正不是都说吴军纪律严明吗,正好借来一用!
吴军士兵三十来人,在一名旗总带领下赶到现场,一看地上一片狼藉,顿时抽出腰刀,大喝道:
“谁在闹事?”
严掌柜生怕朱文正冲过来,悄悄站在那名旗总身后,指着朱文正大喊道:
“就是他寻衅闹事,一连打伤我好几个伙计,官差老爷切莫心慈手软,只管狠狠教训!”
朱文正今日穿得布衣,那名旗总一时没认出来,大手一挥,带着三十多个士兵就围了上来。
严掌柜在后面看得嘿嘿直笑,让你小子狂,这次遇到大头兵,有理都讲不清,还不弄死你小子。
谁曾想,等吴军旗总走到跟前一看,顿时手一哆嗦,腰刀落地,当场就给跪了下来,大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