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棡又直又躁,根本没把高坚放在眼里,却不知,人家是贴身护卫,这种人不好好笼络,一旦心怀异志,就会造成巨大隐患。
历史上,张飞不就时常打骂亲兵,最后醉酒,被亲兵报复,割了脑袋。
朱标显然更成熟,懂得也更多。
朱文正跟高坚也是老相识,不忍见他难看,便笑着说道:
“高旗总勿忧,这次由我亲自带队,你还放心不下吗?”
朱文正是大都督,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高坚虽然不赞成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心中紧张的盘算着,要如何安排侍卫多加小心?
蓝玉、胡大锤、莫再将三人一听要去赌坊,顿时眉开眼笑。
尤其是蓝玉,唯恐天下不乱的主,当即拍着腰刀说道:
“有我们在,几个泼皮何足畏惧?当初东征,元狗那么狂放,不一样被小爷我生生砍成死狗!”
朱文正见他说话没大没小,当即瞪了一眼,又叮嘱道:
“刀子带不进去,藏两把匕首在靴子里!”
蓝玉顿时傻了眼,不明所以道:
“这是为何?”
胡大锤早年一直跟着朱文正花天酒地,显得很老道,当即为蓝玉解惑道:
“赌坊是是非之地,你当人家没防备吗?门口必有泼皮站岗盯梢,长兵器扎眼,别想带进去!”
蓝玉这才恍然大悟。
朱文正又看向高坚道:
“你带三十名侍卫,换上便衣,操家伙埋伏在附近!”
高坚能有什么办法,只能点头答应。
朱文正又让朱标几人,穿上老朱事先准备的软甲,这种高档货,朱元璋给每个儿子都配了一件。
一切准备妥当,朱文正回头看了眼胡惟庸的厢房,发现这家伙一直没亮灯,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文官,警惕性太差?
没醒也好,倒是省去许多麻烦!
…………
于是,月黑风高夜,朱文正一袭黑衣,带着近四十号人,浩浩荡荡的向赌坊进发。
半路遇到个打更的,差点没把人给活活吓死!
陈家仆人对路线倒是熟悉,大半夜的,七弯八拐都没迷路,很快就到了地方。
蓝玉站在远处一瞧,只见那赌坊开在城边僻静处,周围全都黑灯瞎火,唯有那里灯火通明。
门口歪歪斜斜,站着几个大汉,一看就是朱文正所说,看场子的。
朱文正示意高坚埋伏在这里,自己带着朱标和蓝玉等人,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