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错了,不敢了。”话虽这么说,但抱着老婆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。
“多大的人?一天不见就难受?你前段时间在公司加班的时候,我可连续几天没见到你了。”两个人也没走多远,陆清彦直接脱了鞋和袜子,与苏卿予一样,赤脚踩在沙子上。靠近海边的位置有一排躺椅,苏卿予怕两人说话的声音吵到姥姥,拉着陆清彦走向了躺椅方向。
“这情况怎么能一样?”陆清彦挑眉。
宽大的双人躺椅上,苏卿予安静的贴在陆清彦的胸膛上。
晚风吹过,吹走了夏季的炎热。
繁华的京市,车水马龙,可很少能够这样将整片天空收入眼中。
刚才还在斗嘴的两人,都进入了沉默,享受着彼此在身边的安逸。
“你想知道,我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吗?”陆清彦轻声道。
作为自己的婚礼,本该有长辈坐在高堂。可如今,一个撒手人寰,一个铃铛入狱,就连自己的哥哥,也英年早逝长埋地下。
“嗯,你说。”
每个男性在小时候时,都会被教导强壮。不能哭,不能喊疼,他不能流露出脆弱,不能像个女孩。
但苏卿予此时坐起身子,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陆清彦的手臂,明明年龄小陆清彦很多,可在现在,她反而像是那位年长者。
对于陆清彦来说,母亲白桦如她的名字一般,纯洁、正直。如果她嫁给了一个同样正直的男人,恐怕现在,她依旧会开心的活在这世上。
可惜。
她看上了自己的父亲。
“我的母亲,在大学毕业后认识了我父亲,她总跟我说两人的相识是多么的浪漫,但其实现在看来,只不过是陆海凌的手段,他早就知道我母亲的身份,然后去接近她。”陆清彦轻声道,“我母亲是我外祖母外祖父的独女,他们根本不知道,自己女儿将要嫁给的那个人,真正要的不是爱情,而是白家的那片地。”
“陆家本来就小有资产,陆海凌自己像只狼,不,他就是指鬓狗。只要看到肉味,就用尽一切手段吞吃殆尽。他掌控下的陆氏……”陆清彦顿了一下,“可以说是踩着众多公司的尸骨上前行的。”
说到这里,陆清彦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了拉。低下头去,只见苏卿予轻轻拽着他,像是在安慰他一般。
轻笑出声,陆清彦拍了拍苏卿予的手背,继续说道:“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,我外祖父也因为这个原因,和外祖母顺着她。结婚第三年,我才出生。”
“我母亲为了生我,身子骨更弱了,即使是炎热的夏天,都没办法吹空调。”
“她觉得我是她和父亲爱的结晶,但讽刺的是,在她结婚的第二年,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陆清远出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