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严岸阔摇摇头,“你呢?”
&esp;&esp;“我还好,带了耳塞,而且睡袋很厚。”边迹平躺着,忽听隔壁聂杭高着嗓门喊。
&esp;&esp;“你俩注意点,”聂杭没安好心地说,“这地面可传声啊,我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。”
&esp;&esp;“嘶,”边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警告,“睡你的觉!”
&esp;&esp;聂杭嘻嘻哈哈地闭上嘴,无人再接话。
&esp;&esp;没一会,天地都寂静了。
&esp;&esp;高山上的风是冷的,呼呼刮着,带有摩擦沙砾的声音。
&esp;&esp;边迹听到隔壁帐篷平稳的呼吸声,在睡袋里翻了个身。失眠来得毫无征兆,他只能悄悄拿出手机,准备看眼时间。
&esp;&esp;手机屏保是上次去滑雪时偷拍的、严岸阔的背影,白雪上是硕大的数字,“02:04”。
&esp;&esp;正在边迹叹气的时候,严岸阔忽然也翻了个身,用极轻的声音问:“睡不着吗?”
&esp;&esp;边迹吓得手一抖,手机掉在地垫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屏幕却还是亮着。
&esp;&esp;严岸阔丝毫不避讳,坐起身,低头看着他新换的屏保,故作无知:“这是什么时候拍的?”
&esp;&esp;“上次滑雪。”边迹诚实回答。
&esp;&esp;严岸阔扬眉,“偷拍我。”
&esp;&esp;边迹轻咳了下,因为怕吵到隔壁帐篷休息,不得不把声音放得很低,以至于严岸阔听不清,只能凑到他嘴边去听。
&esp;&esp;“没有偷拍。”边迹抗议,“只是你没发现。”
&esp;&esp;严岸阔“哦”了声,算是接受这个解释,又问:“为什么拿我的照片做屏保。”
&esp;&esp;“喜欢你啊。”边迹一句直楞楞的话,把对方给说蒙了,“还不明显吗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严岸阔这才算接吻
&esp;&esp;边迹居然成了被控诉的那个,却也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些指控。
&esp;&esp;“我……没在兜你。”他摆出求饶的表情,“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