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成形。王邈迅速取出三枚铜钱,以特殊手法抛掷六次,每次落地后都仔细记录爻象。六次之后,一个完整的卦象呈现眼前:上乾下坤,天地否。
"否极泰来。。。"王邈眼中精光闪烁,"果然如此!李家和玄阴宗的关系,远比想象的更密切!"
就在这时,窗户传来轻微的"嗒"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玻璃。王邈警觉地抬头,只见一只黑色的纸鸟正用喙啄着窗子,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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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阴九幽的探子!"王邈迅速掐诀,一道金光射向纸鸟。纸鸟敏捷地闪开,却撞上了王邈预先布置的结界,顿时燃烧起来。在化为灰烬前,纸鸟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仿佛有生命般挣扎着。
王邈推开窗户,夜风带着山间的寒意扑面而来。远处,雾隐村方向的上空,一轮明月正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,再过七天,就是月圆之夜了。
"师父?"李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王邈回头,看到少女抱着枕头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不安,"我做噩梦了。。。梦见好多黑纸片在追爸爸。。。"
王邈收起凝重的表情,温和地招手让她进来:"只是梦而已。来,师父教你一个安神的法诀。"
接下来的几天,王邈带着李雪在山中僻静处修炼。玄阴秘术与玄天宗功法截然不同,但李雪学得出奇地快,尤其是御雾术,几乎是一点就通。
"师父你看!"李雪兴奋地挥手,周围的雾气随之聚散变化,时而化作飞鸟,时而变成游鱼,"我成功了!"
王邈点头赞许,心中却暗暗吃惊。这种程度的御雾术,普通修真者至少要练三年,而李雪只用了三天。玄阴血脉的潜力,实在惊人。
第四天傍晚,两人正在溪边休息,李雪突然指着水中倒影:"师父,月亮好圆啊!"
王邈抬头,果然,一轮满月已经挂在天边,皎洁如玉。
"不对。。。"王邈掐指一算,脸色骤变,"今天才十三,月亮不该这么圆!"
他猛地拉起李雪:"快回旅馆!这是阴九幽的幻术,他在干扰我们的时间感!"
两人匆忙收拾东西往回赶,却发现来时的山路已经被浓雾笼罩。这雾比平常的山雾更稠密,几乎是乳白色,连月光都透不进来。
"小心,雾里有东西。"王邈将李雪护在身后,铜钱剑已然在手。
李雪却挣开他的手,上前一步:"师父,让我试试。"
她深吸一口气,双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,口中念念有词。奇妙的事情发生了——浓雾如听指令的士兵,迅速向两侧分开,形成一条通道。更惊人的是,雾气中隐藏的数十只黑色纸傀儡也无所遁形,它们像被定身般僵在原地,无法动弹。
"玄阴御雾术。。。"王邈又惊又喜,"雪儿,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?"
李雪自己也有些茫然:"我。。。我也不知道,就是感觉应该这么做。。。"
王邈正想追问,那些纸傀儡突然同时自燃,化作灰烬。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:
"小丫头,天赋不错。可惜啊,你父亲已经落入我手,想要他活命,月圆之夜独自来雾隐谷!"
"爸爸!"李雪脸色煞白,就要往雾里冲。
王邈一把拉住她:"别上当!这是阴九幽的诡计!你父亲现在应该还在缅甸!"
"可是。。。"
"冷静!"王邈按住李雪的肩膀,"我们先回旅馆,联系上你父亲再说。"
两人沿着雾中通道快速返回,一路上李雪不断尝试用玉扳指联系父亲,但始终没有回应。回到旅馆,王邈立刻布下防御阵法,然后取出三枚铜钱占卜。
铜钱落地后不停旋转,久久不倒。王邈咬破指尖,滴了一滴血在铜钱上,铜钱才勉强停住,排成一个极为罕见的形状——两枚重叠在上,一枚直立在下,形如一个哭泣的人脸。
"泪人卦。。。"王邈声音干涩,"大凶之兆,亲人有难。"
李雪眼泪夺眶而出:"真的是爸爸。。。"
王邈沉声道:"别急,我再确认一下。"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镜,咬破另一根手指,在镜面上画了一个血符。
"玄天无极,万里追踪!"
铜镜泛起涟漪般的波纹,渐渐显现出模糊的画面:一个昏暗的房间,李志远被绑在椅子上,脸上有血迹,但眼睛仍然有神。他似乎在说什么,但铜镜传不出声音。
画面突然晃动,一个戴白面具的黑袍人出现在镜中,阴森森地笑了:"青云子的徒弟,别白费力气了。想要你徒弟活命,就拿小丫头来换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