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世子是畏罪自杀,圣上不怪罪沈氏就是天大的恩德了。臣妾的父亲也为国尽忠多年,圣上怎么不怜惜臣妾?”
这话说的没道理,可贤宗就是听进去了,也觉得沈贵妃这几日时不时的愁眉苦脸有些不识好歹起来。
“朕今晚就去怜惜朕的庄妃,如何?”
见了谢楹这幅难得娇嗔的样子,贤宗想直接去明光殿,却又被一双玉手拦住。
“圣上的奏折还没批完呢。”
贤宗揉了揉眉心,“别的人都劝朕多休息,恨不得朕一天到晚陪着,只有你天天劝朕多批奏折,朕给你改号为贤德妃如何?”
谢楹边整理奏折边道:“圣上要做明君,臣妾自然不能拖圣上的后腿了。”
明君,贤宗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,刚登基的时候想过,现在却是不想了。
暗暗叹了口气,看着谢楹一副他不批完折子就不走的样子,拿起折子却又觉得无趣,干脆一把将谢楹扯到腿上,谢楹惊呼一声,贤宗搂着美人道:“爱妃和朕一起看奏折如何?”
谢楹转过头:“臣妾能看吗?”
贤宗不在意道:“朕说可以就可以。”
谢楹这才和贤宗一起看起折子来,贤宗顿时觉得批奏折也变得有意思起来,怪不得古人都爱红袖添香夜读书。
谢楹在卫国公府也读过不少书,两人讨论起朝中事,贤宗发现她有时候的看法竟能一语说中要害,一时十分惊喜,感叹道:“爱妃真是天赐给朕的解语花。”
谢楹眼波流转,看的贤宗心猿意马起来。
贤宗当晚留在了明光殿,第二天,流水般的赏赐送进了明光殿。
与之相对的,是延宁殿的沈婕妤前日被赏的一根凤钗被收回了,说是违了制,贤宗补偿了沈婕妤一盒珍珠。
拿着这盒珍珠,沈辞月感觉脸上被打了一巴掌。赐给她的东西又收回,以后宫里的人会怎么看她?
沈贵妃冷眼看着沈辞月,“你太小看庄妃那个女人了,刚升了婕妤就迫不及待跑去炫耀,小心她让你连这个婕妤也当不了。”
沈辞月道:“这后宫就是庄妃说了算了?”
“宫里向来是谁得宠谁说了算,如今庄妃得宠,别人自然得让一步,谁让你拢不了圣上的心呢?”
沈辞月看着沈贵妃道:“姐姐,您是贵妃娘娘,比庄妃身份高贵,您就看着她得意吗?”
沈贵妃轻敲着手指:“我入宫这么多年,唯一学会的就是不要和圣上对着干。你要是有本事,就去抢了庄妃的宠,让圣上为你罚庄妃。”
沈辞月低头不语。
这天的早朝,又有人提到了太子无子之事,两派人在朝上吵了起来,贤宗连脾气都不想发了,直接离开了金銮殿,让这些人自己吵去。
贤宗也不是没想过让专精此道的太医给太子和太子妃看诊,但想到太子的倔脾气,说不定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