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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章（第2页）

我明白我这句话问得很傻。果然守门人的回答，印证了这点。

&ldo;我没有年龄。&rdo;

没有年龄的人，只有两种：从未出生的人；永远存在的人。

我说怎么她要和金仲扯些闲话，她是要了解，世间的变化。最重要的是，她需要明白语言。

她若是几十上百年的不跟人交流。从语言上，就和世间隔阂。

想到这里，我连忙接过金仲话头，跟她讲起社会上的事情。她和跟金仲说话一样，就程序化的问着。我也滔滔不绝的说着。

当我说到现在的人，可以用电脑上网的时候。守门人表达出极大的兴趣。

估计跟守门人交流的都是各门各派的道士，和民间神棍。像我这样上过网络的俗人，是第一个。她没听说过。

我的讲了很久。守门人都不发问，等着我继续讲下去。我讲的兴起，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沉默很久了。

于是，我停下来。等着守门人说话。

可是仍旧是沉默。不知道，守门人在思考些什么。

&ldo;也许以后，就不需要过阴人了。&rdo;守门人隔了很久，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。

我都不知道什么接话。

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。

&ldo;你来找我，是想做过阴人吗？&rdo;守门人终于说道正题上来：&ldo;十三年前，赵一二做得到的事情，你今晚不见得做得到。&rdo;

&ldo;他做了什么？&rdo;我问道。

&ldo;铁树开花。河水倒流。死人说话。&rdo;守门人说道：&ldo;你能做一件，就是过阴人。不然就老老实实的回去，推举好了，再来找我。&rdo;

我和金仲相互对望，心里都明白，这三件事情，都是逆天理自然的事情。那里有可能实现。

不对不对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。金仲也意识到了。

&ldo;黄陵庙。&rdo;

我和金仲的意识迅速交换。铁树若是生长在热带以北，即便是生长千年，也不会开花。所以中国自古，就有把铁树开花，当作不可能的典故。

可是十几年前的黄陵庙，里面有一株铁树，真的就开花了。引去无数游客观看。

至于是不是赵一二的作为，我无法可知。但是当年赵一二肯定是用黄陵庙的说事，忽悠过了守门人。

&ldo;我做不到。&rdo;我老老实实的回答：&ldo;我今晚来，也不是想走捷径当过阴人的。我是想知道，赵一二是怎么对付一直在那边的张光壁……还有，张光壁为什么非要回来？&rdo;

&ldo;这个跟我没关系，&rdo;守门人说道：&ldo;我只放人进出。&rdo;

&ldo;我深更半夜里冒风险来找你。&rdo;我说道：&ldo;就是想知道，赵一二当年当了过阴人，到底是正确的，还是错误的。他一门心思要过阴，可是仍旧敌不过张光壁，这不是他的作风。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情……可是既然他做了，为什么又这样……&rdo;我急了，开始语无伦次，我以为只要能找到守门人，就会知道答案。

可是守门人竟然一句和她没关系，就把我给打发了。

金仲忽然拉起我，&ldo;走吧，守门人不会跟你说这个的。&rdo;

我甩开金仲的胳膊，&ldo;我的好朋友，就是赵一二的徒弟，跟他一样，什么天生异能都没有，他明天就要争取过阴人的身份了，他是不是也会和赵一二一样，到头来，把命搭上，也一事无成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