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抱歉啊,由纪夫。」小宫山对他说。
「又不是你的错。」若苍白男所言属实,小宫山母子之所以遇袭,只是因为他们家这个地点最适合狙击对面大楼某户。换句话说,他们根本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。
「你家人应该很担心你吧?」
「我也不知道,只是一天没回家,他们可能觉得还好吧。」由纪夫逐一回想四位父亲的面容。担心是一定会担心的,只不过,由纪夫不觉得他们会立即采取行动。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征兆或预警又另当别论,但是他昨天打电话回家交代了去处,他们应该没想到由纪夫现在正身陷危险之中。
「对了,小宫山,你在打什么工啊?」这时,由纪夫无意间想起自己一开始前来小宫山家的目的。
「打工?」
「你接了奇怪的打工,在做黑的吧?和诈骗集团有关吗?我是听你棒球社的学弟说的。」
「不要一直聊天。」女人警告性地喊了过来。她一手手肘拄着餐桌,百无聊赖地以另一手按着电视遥控器。但从她的语气听来,并没有严格禁止他们对话。
「喔,你说那个打工啊。」小宫山轻轻一笑,那是许久没在他脸上看见的笑容,「我跑去当面包店的走路工啦。」
「面包店?」
「站前不是新开了一家面包店吗?我负责装成是刚进去消费的顾客,然后在店门口拿出面包来,一边啃一边大声赞叹『好吃!真好吃!』帮店家做宣传。」
「那是什么啊?」
「就是面包店的走路工啊。」
由纪夫无言以对,失落地垂下了肩,「这是哪门子做黑的嘛。」
「别这么说,睁眼说瞎话可是很令人心惊肉跳的哦。」
「是瞎话吗?」
「嗯,没那么好吃啊。」
棒球社的小宫山虽然顶着一头要短不短的邋遢头发,还是有着棒球社社员的严谨踏实气质,加上他的说话态度无比认真,由纪夫也没办法责怪他去打这种工,唯一能确定的是,小宫山与诈骗富田林的歹徒毫无关联。
「搞什么……」由纪夫只觉得全身无力,「原来是这样……」
「嗳,由纪夫,我们这关过得去吗?」
「什么东西?」
「那些人,最后真的会释放我们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