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感动了吗?」
「随便啦,你们这么想就好。」
接着由纪夫问到关于输电线的事。就算他退让个一百步,同意父亲们是为了让他留下美好回忆而选择以输电线充当吊索逃脱,但是垂挂在输电线下方滑行其实具有相当的危险性,而且实际上,这趟吊索滑行最终并没有抵达电线杆,而是在中途便因为负荷不了两人的重量而停下来,当时所在的高度是不可能直接跳下地面的,但彷佛有人早已料到这一点,就在勋和由纪夫停止滑行位置的正下方,停着一辆卡车,载货台上堆满了缓冲垫,勋抱着由纪夫落在上头,两人才得以毫发无伤地着地。「那辆卡车也是你们事先准备好的吗?」
「是啊。嗯,勋还戴了隔离高压电的绝缘橡胶手套,挂在输电线上头的那条鞭子也是同样材质制成的。」
「你们去哪里弄到那种东西?」
「跟富田林先生调的啊。」鹰爽快地回道:「帮我们在电线杆旁备好一辆卡车的,也是富田林先生。」
由纪夫的脑子愈来愈混乱,「什么?富田林先生会这么帮忙?」
富田林不是因为鳟二的事情,对由纪夫父子们气得牙痒痒的吗?
「那就要归功于鳟二了。」
「鳟二?」
愈听愈是一头雾水。
「这部分,你直接去问鳟二吧。」勋说。
干嘛装神秘啊?由纪夫虽感到焦躁,却不想穷追不舍地问下去。
「差不多该回家了吧。」鹰看了一眼手表,「我明天还得早起呢。」
「反正一定是早起去赌博吧。」勋说。
「你真了解我耶。」鹰苦笑道。
「赌场那么早就开门营业了吗?」由纪夫无意间想到这一点。鹰一听,便一脸得意地回道:「所谓赌盘呢,自己开就成啦!靠自己啦。」说着露齿嘻嘻一笑。
「自己开赌盘?你是说像富田林先生那样?」
「嗯,也可以这么说。我现在开的赌盘啊,是利用每天早上出现在车站前的人们,把他们当成赛马来赌哦。」
「车站前的赛马?什么意思?」
「每天早上,为了赶上班或上学而经过车站前的,都是那几个熟面孔,对吧?因为每天的上班上学时间都是固定的。然后呢,我们一群同好就把那些个每天早上会出现在车站的家伙当成是马匹,下注的方式就和赛马一样喽。」
「真亏你想得出这么无聊的赌盘。」勋半佩服半傻眼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