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布瞄了一眼曾尝过一口汤药的那个试药小厮。
试药小厮立马跪下,“爷,小的尝过那汤药,确实没有什么问题,小的没有……没有您和溪铭丫头的那种症状。”
此时萨布头痛欲裂,这还是他头一回办完那事,狼狈成这副模样,他一定要把这次参与害他之人,一一找出,让他们生不如死。
咬着牙说道:“威虎,把他带下去,给我仔细盘问。”
威虎领命。
萨布不再吭声。
大夫分别检查了试药小厮和溪铭,又加上威虎对众人的盘问。
最后得出结论,溪铭故意下药勾引村长。
溪铭只肯承认她娘杨婆子从王小三那里拿过一包药,但那包药还在她的枕头下面。
威虎派人去搜,没有搜出那包药,倒是搜出三文钱。
溪铭听说后,直接瘫软在地。
在众人以为溪铭必死无疑之时,萨布传出话来,将溪铭的父母发配到不毛之地,留下溪铭的性命。
萨布留下溪铭性命,并不是怜惜她,而是要时刻提醒自己栽在了这个黄毛丫头手里。
对,仅仅是留下她的性命,至于清白、尊严、自由,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再有。
*
三日后,萨布得到皇上的旨意,恩准他回京。
一大早,天刚亮,顾家村的村民们目送萨布及其家眷离开。当然村民们都是被迫去送萨布,等看不到萨布的人之后,村民们纷纷议论,“那个笼子里关的女子是谁啊?”
“听说好像是姓杨,对了,她曾坐过老顾头的牛车呢。”
“她是罪有应得,听说是勾引萨布不成,这才被关进了笼子。”
顾雨娘微微一笑,终于送走了麻烦,这下可以过些舒坦日子。
回到家后,顾雨娘他们忙活着装玫瑰玉肌露。今天至少要装完七百瓶。
杜桂花边装瓶子边说道:“雨娘,上次那个算命先生说咱家不适合修葺,适合去镇上住,可信吗?”
当然不可信,那只不过是顾雨娘嘱咐算命先生这样说。
主要是顾雨娘想搬到镇上去住,有了银子,自然要给自己和家人一个好的居住环境。
“娘,我觉得可信。等咱们卖出这七百瓶玫瑰玉肌露,拿到货银后,我就从镇上买处院落。”
王寡妇替雨娘家高兴,但又心有不舍。“雨娘,若是你们真搬到镇上去住,东凌是不是也跟着去?”
要是东凌也走,这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有了好事,顾雨娘怎么可能忘记王大娘。“王大娘,不是东凌跟着去,是你和东凌都跟我们去镇上。到时候我们买一处大一点的院落。我们几个人都能住得开。”
“啊?我还得在村子里种地,以后哪能总是住镇上啊。来回多不方便。我还是住村里。”王寡妇一脸惊讶。
“王大娘,您忘了吗?我说过要给您和我娘一人买一间铺子。可不能反悔,当时您可是同意的。等有了店铺,您住在镇上,就能随时打理店铺。”自从顾雨娘来到顾家村,就属杜桂花和王寡妇对她全心全意的好,她也要为她俩打算,有了铺子,以后就会有固定收入。
“一间铺子?那得花多少银子?可不行。我可不能要……”
不等王寡妇说完,杜桂花拉住她的手,轻声说道:“怎么不行,这些年来,你把雨娘当亲生闺女疼,她怎么孝敬我,就会怎么孝敬你。这是应该的。再说了,还不定等多久才能给我们俩买上铺子呢。”
“可……”王寡妇欲推辞。
想来想去,觉得杜桂花说得有道理。雨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帮她买上店铺呢?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于是笑着说道: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“不用到时候再说。”这一次,顾雨娘直接拿出两张昆山镇商业街的房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