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正常了。
孟谨礼的眼尾勾着柔软的弧度,忍下骨子里疯狂叫嚣地不舍,慢慢地放开了她,哑声否认:“不是。”
手指极慢地顺着她的裙摆滑落,不舍地贪恋着她的温度和气息。
“担心…你这几天吃的好不好?睡的好不好?有没有,按时敷药?”孟谨礼顿了顿,拉住了她的手腕,想带着她转过身,“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,就是有点,不太会照顾自己。”
“明宜,别怕。”
温柔低磁的嗓音化在晚风中,月亮从薄云中穿出,柔光将他们笼罩。
又有泪从眼眶中流出,叶明宜用手背挡了挡眼睛。
其实,她在他来之前,就已经在哭了。
她觉得这些事不值得她去难过,但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,吃的不好,睡的不好,药也没有心思擦。
和他们从前对峙的时候一样,那种委屈的情绪压在心头挥之不去,
太久了,久到早和她的灵魂融在了一起,所以在平时,根本察觉不到。
她知道因为这件事,有很多人都在为她努力,有人恨她,就会有人爱她,
所以怕弄砸了一切,怕辜负了期待,怕自己真的就那么的糟糕。
她只想静一下而已,
而已。
猛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,躲着背在身后。
叶明宜撩起了眼睫,水润的眸中闪烁着愠怒和委屈,直直对着孟谨礼的眼睛,向旁边挪开步子,带着哭腔地扬了扬声调,狠决道:“我不用你管。”
目光碰撞到了一起,
相隔的距离和上次在天台时一模一样。
不知道换了几任租客,这个天台已经找不到从前留下的痕迹了,
以前种满了各种花草的地方,现在是堆着破败的杂物,挂着的星星灯也早被取下了,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断掉的衣架,还有横倒着的扫帚。
物是人非,
唯一是前面长街,后面的高楼,曲折的小巷子,没有变。
那一年,他们中间是因为有一张摆放蛋糕的桌子物理被隔开。
微芒烛光好像仍旧在闪烁,
空气中无形中传来了一声笑着的,伴着甜软的声音:“祝阿礼,岁岁喜乐长安,所愿皆得。”
现在,没有笨拙的火车模样八音盒唱着生日快乐歌,也没有再为他精心准备的惊喜。
心口钝痛蔓延,孟谨礼抿紧了唇,在某一刻恍然丧失了语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