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云感觉自己的脑子变得混沌,且身体不可控地颤抖。
手腕上的银铃铛里一只蓝色的小虫闪了一下,莫云的症状持续了十五分钟后,停止了。
两个中年人松开她,莫云瞬间瘫了下去。
门被猛地推开。
陈述疾步走了进来。
他看着眼神空洞的莫云,又看了看地上的针管,额头青筋直跳:“爷爷!”
他声音有些大,那边神情空洞的莫云顿时像是受到了惊吓,捂着脑袋哭了起来,那种样子,哪里像是一个正常人。
“别喊。”
老爷子声音冷静:“她现在是个傻子,神经很脆弱。”
跟进来的温医生眉心一跳,垂下眼睫。
陈述胸口起伏,他指着莫云:“她这个样子!怎么带我去最终之地!”
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傻了,就没有自我了,没有自我,就能和腾蛇融合了。”
“傻子只要用得好,依旧可以做引路人。”
“陈述,我说过了,对于我们,达到目的才是第一选择。”
“至于其余的什么,完全不用考虑。”
陈述眼睛通红,拳头渐渐捏紧:“我早就说过,景鹤在她身上留了蛊,一旦她发生什么事,以景鹤的性子,绝对不可能放过我。”
“我能解一次蛊,但没有命解第二次。”
“爷爷,你到底,在不在乎我的死活?”
陈老爷子掀起眼皮,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问:“我如果不在乎你的死活,为什么出去找镜子救你?”
“我如果不在乎你的死活,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找最终之地?”
陈述抿唇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他知道,全家都在帮他,可…
陈老爷子看陈述不回答,收回目光,淡淡看着缩成一团只知道哭的莫云:“放心吧,景鹤要是真能杀了你,只有我还有一口气,到了最终之地,我会让你活过来。”
陈述闭了闭眼。
又来了。
这种奇怪的感觉。
看陈述不说话了,那边刚刚打针的中年男人有些疑惑地对老爷子说:“老爷子,很奇怪,她傻了,但是腾蛇还没有和她融合。”
本来他们打针,就是要削弱莫云的主体和意识,每个人都有执念,但执念,是可以压下去的。
就比如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丝恶意,但因为教养和法律道德的约束,这种恶意不会轻易暴露。
老爷子皱眉。
他站了起来,缓缓走到莫云身前,抓着莫云手,把她的手从脑袋前拿开。
仔细观察莫云的瞳孔,发现瞳孔时不时震颤且稍微有些扩散,就皱眉:“药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