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京城中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都是齐王府的事情。
“齐王妃这当家主母,去年就给府里的下人办了婚宴,听说这次结婚的下人更多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听说那些建好的新房,王府每个下人都有份,全是独家独院。”
“那院子不仅宽敞,听说每家都有洗澡的浴池,那水直接从铜管放出来,方便得很。”
当初胡安考虑到房子的私密性,也听取了乔乐的意见,还将每排的房子错开修建的。
“唉哟喂,这么大手笔,齐王妃也太舍得了。”
“要是齐王府招下人,我第一个跑去办名。”
吃瓜群众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。
宋欢走在街上,心里郁闷死了。众人都夸乔乐,让她恨得咬牙。
还不是花齐王的钱,好名声全让她得了去。若是离了齐王,乔乐又算个什么东西。
可宋欢没有靠山,也不会有人想成为她的依靠。
长时间心情压抑使宋欢精神紧绷,她时常在深更半夜从噩梦中惊醒。能清晰记得有人在追杀她,却总看不清人脸。
而且对着空荡荡的院子时,总感觉有人藏在黑暗中盯着她,想把她撕碎。
那时她会想起乔乐,想起从前在她害怕无助的时候,乔乐抱着她,安慰的话温暖又霸气。
那个说要做永远的好朋友,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乔乐,和她再没有丝毫的关系。
宋欢孤坐在房中落泪,她后悔自己与乔乐翻脸得太早。就算没了徐玲珑这颗棋子,她该榨干乔乐身上所有有用的东西。
然后再给乔乐致命一击,让对方万劫不复,最后她洋洋得意地离开才对。
这场博弈,她下错了一步,导致后面步步都错。彻底打乱她的计划,也让事情的发展与上辈子完全不同。
再这样下去,她只有死路一条。宋欢跌坐在椅上,痛哭流涕。
齐王府。
在众人有条不紊地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时,吴婶被诊出已有一月的身孕,府里喜事连连,众人纷纷向吴管家贺喜。
乔乐也派林嬷嬷送去很多补品:“林嬷嬷,你去告诉吴婶,叫她只管安心养胎。”
“年龄大点生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,让她放宽心。林嬷嬷,等到明年你说府上会有多少孩子?”
想到那个场景,两人相视一笑。
婚礼前一晚,皇上和曾贵妃,还有乔乐的娘家人都到了齐王府。
府里到处喜气洋洋,欢声笑语,张灯结彩。
次日,乔乐乖乖待在床上,因为曾雨棠温雨晴和秦诗雅都在屋里陪着她,让她想偷溜出去看看都不行。
新娘子太多了,乔乐早请好了插戴婆为她们梳妆。想想那场面,一定特别热闹。
“放我出去瞧瞧好不好?”乔乐嘟着嘴抗议。
“你说好不好?前段时间打擂台你就跑出去好几次。谁坐月子是像你这样的?”温雨晴生气地点着女儿的额头。
“从古至今,哪个女人在月子里不是注意这注意那的,你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“你别看自己年轻,不当回事,年龄一大那身体就会出问题。”
“虽然痛的是你,我们看着更难受不是。”
乔乐抬头看向母妃和嫂嫂,两人一副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。
“乐儿要坚持住,很快就要出月子了,到时你再痛痛快快玩。”曾雨棠苦口婆心劝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