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过是这幻境之中被随意捏造出来的存在。
它们徒有其表,它们的内里并无实质的灵魂与根基。
可即便知晓是幻境造物,越央依旧做不到心安理得的看着。
哪怕是幻境?
对,哪怕是幻境。
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,见齐欢没有反应,身形依旧僵硬,越央也不再搭理,快步走到江羡好身边,蹲下身来,紧紧地抱住她,轻声安慰道:
“没事了,有我在。”
江羡好靠在越央的怀里,放声大哭,好似要将刚才所受的恐惧与屈辱都随着泪水宣泄出来。
此时的越央,心中清楚自己违背了幻境中的某种“规则”,但她毫不后悔。
在越央看来,哪怕这只是一个幻境,有些事情也是她必须去做的。
哪怕她要为此付出代价,
她也在所不惜。
江羡好那止不住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,原本颤抖的双肩也慢慢停止了耸动。
女子红肿的双眼满是疲惫,泪水还挂在脸颊上,在烛火的映照下,泛着淡淡的光,宛如一颗颗破碎的珍珠。
在越央的瘦削的臂弯里,江羡好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平缓,身子蜷缩在一起,像是一只受伤后寻求安全感的小兽。
等到江羡好安稳睡去,越央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然浸湿,有冷汗从她的额头滚落,划过脸颊,滴落在地上,洇湿了一小片尘土。
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。
尽管是在幻境,那温热的鲜血溅洒在她脸上的触感却如此清晰,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越央刚刚发生的一切。
越央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:
玉簪刺进男子身体时的阻力,男子眼中瞬间放大的瞳孔,以及那声充满痛苦与恐惧的惨叫。
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越央的心底,挥之不去。
越央不知道自己这番做法会让这幻境发生什么变化。
越央不在乎,她做事向来从心。
其实是在乎也没办法了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况且她都杀完了,还能怎么办。
越央揉了揉后知后觉有些发软的膝盖,将江羡好安置好,试探性地站起身,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,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门外一片寂静,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嘈杂声。
越央轻轻推开房门,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,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,灯光摇曳,映出长长的影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