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央挣脱时又不小心踩了玄衣青年的云纹靴,她飞快地回到师兄身边转移话题:
“这畜生骨质发黑,像是被魔气浸染过。。。。。。”
三人同时沉默。
夜风卷着腐叶掠过石隙,远处传来断续的埙声。
李新之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渗出的血珠竟泛着黑气。
越央扣住他脉门的手微微发抖:“尸毒,什么时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妖血斩。”宋凌澜突然开口。
他扯开李新之染血的衣襟,露出肩胛处三道狰狞伤痕,“是仲裁的灵技。”
越央猛地攥紧长剑,眼底泛起水光。
“师兄,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没事的,越央,我常与仲裁对战,三个时辰影响便会变弱。”
越央突然转身要割手腕,却被两道气劲同时拦住。
李新之握着她持剑的手摇头,宋凌澜则甩出张泛黄的残卷:“龙息草可解,附近应当有。”
越央抹了把眼睛就要冲出去,却被玄衣青年拎着后领拽回来。
宋凌澜弹指放出三盏灵力灯,幽蓝火光映得青年眉目如画:“跟着灯走,踩我脚印。”
“有你在,没意外!”
越央笑起来,跳着去够漂浮的灯盏,她发间玉蝴蝶在光影中翩跹,恍若真要从青丝间飞出来。
李新之望着二人背影轻笑,忽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。
他袖中滚出块玉牌,裂纹渐渐爬满,宋凌澜返身扶他时,听见他气若游丝的低语:
“宋兄。。。。。。护好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自然。”
玄衣青年将灵力渡入李新之的经脉,眼底掠过鎏金暗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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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凌澜抬首望向前方采药的少女,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越央突然举着株荧光流转的灵草转身,裙裾扫过夜露未曦的乱红。
远处的少女眉眼弯弯如新月,嗓音清越似山泉:
“宋凌澜!是不是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