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昨天在机场,连周淮序都把楚晚柠当成薄君屹的助理。
她默默将满腹心事咽回肚子里,没有拆穿。
如果这段感情真的走到尽头,她不想靠婆婆撑腰。
她要学会优雅地放手,因为她明白,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,纠缠下去只会毁掉最后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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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天,s国某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。
薄君屹刚刚结束一场长达十二小时的手术,身上多处骨折的伤势凶险,大量出血,才刚刚度过危险期。
探视时间一到,走廊里站满荷枪实弹的保镖。
楚晚柠身着一袭素色长裙,因为薄太太的光环加持,在众人恭敬的目光下,从容穿过警戒线。
正准备换上护士递过来的无菌服,却见薄明俢神色冷峻地走过来。
他视线掠过一旁的楚晚柠,眉心皱了皱,一开口语气冷硬。
“认清自己的位置,助理的本分是执行工作,不是打着照顾的幌子攀关系!”
楚晚柠指尖微微蜷缩,精心打理的卷垂落肩头,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她应了声“好”,欠身行礼后,转身离开,
高跟鞋叩击地砖的声响在长廊里渐行渐远,身后有两位女保镖跟着。
自从那天她割腕自杀被紧急送到医院楼,薄君屹便派了两名保镖,随时注意她的动向。
再加上她是被沈清瑶的人逼着整容,对她的身心造成了严重伤害,导致她抑郁症加重。
这一切也是因他而起,他不能真的不管她。
另外,在扳倒沈家的过程中,她也确实冒着危险帮了他不少忙。
母亲去世后,她孑然一身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她一把,治好病以后再帮她找一份像样的工作,也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。
重症监护室里,惨白的灯光下,薄君屹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,脸上毫无血色。
薄明俢望着病床上被绷带层层缠绕的儿子,一向沉稳如松的脊背微微佝偻。
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,他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眶泛起红意。
薄君屹缓缓睁眼,他艰难地眨动睫毛,看到是薄明俢,喉结滚动着挤出沙哑的声音。
“爸,你怎么来了?”声音像是砂纸磨过墙面,薄明俢快步上前。
“儿子,感觉怎么样,疼得厉害吗?”薄明俢俯身时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薄君屹扯动嘴角,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