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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咖啡馆主(第1页)

初冬的晨光带着一种清冽的寒意,穿透司马茜所租住的高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,在光洁的橡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。公寓宽敞、现代,装修简洁利落,是宇文家众多产业中不起眼的一处。没有宇文大宅那种令人窒息的富丽堂皇,也没有无处不在的佣人视线,只有冰冷的空旷,像一座精致的孤岛。

司马茜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,只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丝质睡袍。她走到窗边,俯瞰着脚下渐渐苏醒的城市。车流如织,行人渺小如蚁。远处,宇文家那栋鹤立鸡群、如同堡垒般的宅邸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像一只巨大的、沉默的怪兽,冷冷地注视着她。她下意识地裹紧了睡袍,仿佛那视线带着实质的寒意。

“少奶奶,您的早餐。”管家周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一如既往的恭敬刻板。他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厅入口,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银质托盘,上面摆放着温热的牛奶、煎蛋和几片全麦面包。他的出现,像一道无声的提醒——自由是相对的,这座“破巢”依然是宇文家的领地,她这只“金丝笼寡妇”只是换了个稍大的笼子,脖子上无形的锁链从未真正解开。

司马茜没有回头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:“放着吧,周伯。”她讨厌这种无处不在的“照顾”,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需要被监护的病人,或者,一件需要被妥善保管的昂贵物品。

周伯依言将托盘放在餐桌上,垂手侍立,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散落在客厅白色大茶几上的几本厚册子——《咖啡馆创业指南》、《精品咖啡豆产地研究》、《小型商业空间设计案例》……封面上醒目的咖啡杯图案,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。

“少奶奶,”周伯的声音平稳无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,“老爷昨天又来过电话,询问您的起居。他很关心您的身体,希望您能安心静养,不要为外务分神劳心。”“外务”两个字,他咬得格外清晰,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掠过那些书籍。

司马茜缓缓转过身。晨光勾勒出她纤细却绷紧的身影,睡袍下摆微微晃动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曾经被奢华生活磨得有些空洞的漂亮眼睛,此刻却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。她看着周伯,这个宇文家安插在她身边的“眼睛”和“枷锁”,忽然扯出一个极淡、极冷的笑容。

“静养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又像冰棱划过玻璃,“周伯,我在宇文家最大的那栋‘疗养院’里,对着一个活死人静养了五年,还不够吗?还是说,”她向前一步,目光直直刺向周伯,“你们宇文家,真的打算让我这个‘寡妇’,陪葬到最后一刻?”

周伯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,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恭敬面具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。他微微垂下眼睑:“少奶奶言重了。老爷和夫人,都是为了您和少爷好。”

“为了我好?”司马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却毫无暖意,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讽刺,“把我关在金笼子里,刷着定额的卡,连呼吸都要看人脸色,这叫为我好?周伯,你看着我长大,告诉我,我司马茜,真的就只配做一个宇文家等死的、镶着金边的‘活寡妇’吗?”最后三个字,她说得极重,带着血淋淋的控诉。

周伯沉默了。他看着眼前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,曾经是那么明艳张扬,如今却被宇文家的阴霾和少爷的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,只剩下一副倔强的骨架在强撑。那眼底的火焰,不是疯狂,而是被逼到绝境后,不甘就此沉沦的求生欲。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在他古井无波的心底飞快掠过。

“少奶奶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更深的低下头,“请用早餐吧,凉了对胃不好。”他没有再提那些书,也没有传达宇文老爷更严厉的警告,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门。

门关上的瞬间,司马茜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踉跄一步,扶住了冰冷的玻璃窗。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。她慢慢滑坐到地板上,将脸埋进膝盖。周伯那瞬间的沉默和复杂眼神,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她心绪翻涌。是怜悯?是无奈?还是……一丝微不可察的理解?

过了许久,她抬起头,脸上泪痕未干,眼神却重新变得坚定。她爬起身,走到茶几旁,拿起最上面那本《咖啡馆创业指南》,手指用力地摩挲着封面。然后,她拿起手机,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。

里面不是什么珠宝华服的自拍,而是一张张精心保存的图片:有她偷偷溜出去考察过的、藏在老城区梧桐树荫下充满人情味的小咖啡馆;有她手绘的、充满她个人审美品味的店铺空间构思草图——温暖的木质色调,柔和的灯光,点缀着绿植和艺术品;甚至还有几张她穿着围裙,在某个短期咖啡师培训班结业时,笨拙却认真地制作咖啡的照片。照片里的她,眼神专注,唇角带着一丝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松弛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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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开一张设计草图的照片,放大。草图一角,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:“栖茜阁——给无处栖息的灵魂,一盏温暖的灯。”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,是她为自己,也为无数像她一样被困住的灵魂,构筑的一个小小的、温暖的避难所。

“栖茜阁……”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指尖拂过手机屏幕上那温暖的构想,“不做金丝笼里的哭寡妇,要做破茧重生的老板娘!”周伯的沉默和那些书籍的存在,像投入心湖的石子,激起的不是退缩的涟漪,而是更汹涌的、破釜沉舟的决心。她知道,真正的战场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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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一个阴沉的下午。司马茜裹着一件低调的驼色羊绒大衣,戴着宽檐帽和口罩,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像做贼一样溜出了公寓。她摆脱了周伯可能的“顺路”跟随,七拐八绕,来到城市另一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旧街区。这里与宇文家所在的精英金融区判若两个世界。狭窄的街道两旁是颇有年头的梧桐树,落叶铺了一地,被行人踩出沙沙的声响。临街是各种特色小店、老式点心铺、飘着食物香气的小馆子,充满了嘈杂却真实的生活气息。

她的目的地,是藏在一条安静支巷尽头的一个小门面。位置不算顶好,但胜在闹中取静,门口还有一小片空地,可以摆几套户外桌椅。门面此刻挂着“旺铺转让”的牌子,玻璃门紧闭,透过蒙尘的玻璃,可以看到里面空荡杂乱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。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,穿着朴素的棉服,围着厚厚的围巾,脸被寒风吹得通红。她是南宫婉介绍的,姓王,是这附近的老住户,也是这个待转店铺房东的亲戚。王大姐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,叮当作响。

“王姐,麻烦您了。”司马茜摘下口罩,露出清丽却难掩憔悴的脸,努力挤出一个笑容。她紧张地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。

“嗨,婉儿那丫头介绍的,客气啥。”王大姐爽快地摆摆手,利落地打开门锁,“吱呀”一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,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。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絮叨:“这地方啊,之前开了好几年咖啡馆,老板两口子回老家照顾老人去了,急着转。地段是偏了点,但胜在租金便宜,面积也合适,上下两层呢,下面做店,上面可以当仓库或者休息间。就是这装修……得你自己费大心思了。”她踢开脚边一个倒着的破凳子。

司马茜走了进去。空荡的空间里,残留着以前咖啡馆的吧台痕迹,墙皮有些剥落,地面也脏兮兮的。但她的眼睛却亮了起来,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打量着:层高足够,采光不错,虽然窗户蒙尘,但朝向很好。她想象着拆掉隔断,打通空间,换上温暖的木质地板,粉刷成柔和的米白色墙壁,巨大的落地窗擦亮后引入充足的阳光和街景……吧台的位置,操作区的规划,客座的摆放,绿植的点缀……一幅鲜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,远比她手绘的草图更加立体生动。

“王姐,我能上去看看吗?”司马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
“行啊,楼梯在后面,小心点,有点陡。”王大姐指了指后面。

司马茜小心地沿着狭窄的木楼梯走上二楼。这里更显破败,堆着些废弃的桌椅杂物,但空间方正。一扇小窗户正对着巷子口那棵高大的梧桐树。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。就是这里!她几乎瞬间就决定了。这里可以改造成一个安静的阅读角,或者一个小小的私密沙龙空间。窗外那棵梧桐树,四季变幻,本身就是一道风景。

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,走下楼,对王大姐说:“王姐,这地方我很喜欢。租金……还能再谈谈吗?”

王大姐也是个爽快人:“看你真心想租,又是婉儿的朋友,我跟房东说说,应该能再让点。不过,”她顿了顿,看着司马茜纤细的身板和过于精致的穿着,有些担忧地问,“妹子,开咖啡馆可辛苦啊,起早贪黑,操不完的心。你这……能行吗?看着不像吃过苦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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