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颜的手一紧,抬眸看他,“一定要她们去吗?”
谢松庭摇头,“不一定非要他们去,只是,这是师叔的心愿。”
“那师姐呢,她可以不去的。”
“师姐说,她要去为陈启收尸,全了他给师姐骨血的情意。”
温初颜微怔,“师姐和师叔一样,向来是不拖泥带水的人,你多派些人保护她们。”
谢松庭点头,“放心,安排随喜过去,并且,仁宗帝投鼠忌器,不但不会杀他们,反而会保护他们。”
温初颜点头,“那得先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,这样,一旦师叔师姐有事,那世人肯定认为是狗皇帝下手。”
“敲响宫门口的登闻鼓,算不算闹得人尽皆知!”
“登闻鼓!”温初颜眼睛一亮,“这个主意好!皇宫门口的登闻鼓有几十年没人动了吧,这次就让狗皇帝审审自己的罪孽。”
温初颜说完又看谢松庭,“还有你,谈这么重要的事,怎么不叫醒我?!别忘了,还是我引领你走上造反之路的。”
“嗯,夫人是我的指路明灯。”
“你少贫嘴,我有事和你说呢。”
“说。”谢松庭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,专注的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他的目光太灼热,看得温初颜忍不住垂下眼睫,“我让玉奴他们去关西了,先建立那里的情报网。”
空气里一阵沉默,她抬眼看谢松庭,“你不同意?”
“没有,这个安排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温初颜点头,关西灾情严重,我总觉那里可能是个导火索,要多关注,再说,太子和如玉哥还。呜呜……“
她话没说完,就被谢松庭低头以吻封唇……
什么太子,如玉哥,只能有他一个!
第二日,杨柳风母女和画堂春,带着随喜等一队人马,打出北陵王府的旗号去上京进发。
此刻上京,曹公公在廊下搓着手,不停的哈出一口口白气,”这天真是怪,都过年了,还这般冷!“
旁边的小太监道:“寅时来送水的车子,那水缸用棉被包着还结冰了呢,今年天是冷!”
“哎,不知道多少人卖儿卖女才能过去这个年啊。”
“闭嘴!”曹公公向后看看,斥道:“不想活了,嘴上没个把门的。”
“是,公公,小的错了。”
“也不看什么地就瞎说。”曹公公压低声音,往殿里看了看,想着也差不多了,该他上去伺候了。
突厥使者还在偏殿候着呢,见天的来,问北陵什么时候将他们的王妃还回去?
他刚靠近殿门口,就听里面传来户部新任尚书陈玉良的声音,“皇上,户部账上没钱没粮,根本无法再给关西拨银子!”
“现在怎么办?让朕变银子吗?你们去想办法啊。”
里面传来一声声长吁短叹,曹公公也叹息,今年各宫都节俭,连宫宴都没有,但还是入不敷出。
若不是抄了承恩侯府撑了一阵子,估计关西那边早就支撑不住了。
据说,云氏账上也没银子了,就算再富可敌国也禁不住这么拔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