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”的一声,一孩子哭了,哽哽咽咽的道:“我们不能说!大毛哥不让说!”
“不让说!”路平气的抬手要打,被李玉成拉住,“路平。”
他将路平扯到身后,看向那孩子,“好,既然,大毛不让你们说,你们就别说了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“就让大毛他们饿肚子吧,你们都挨过饿吧,挨饿难受吧,就让他们难受吧。”
“我们走,快点!”
李玉成抱起一个最小的往外走,却被一个孩子抱住了腿,“李将军,你别走,大毛哥他们走了,你快去找他们吧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我不知道,他不告诉我们,他们只说要走!呜呜呜,说不要再待在上京城了。”
“走了几天了?”
“三天,不,两天!呜呜呜,我忘记了。”
“竟然走了这么久了,我们都没现!”路平垂下头,“他们要是有什么事,我怎么向王爷交代?!”
李玉成顿了顿,“我们先走,没时间了,留下几个人找吧。”
……
天色阴沉沉的,好像在酝酿着一场大雨,谢松庭抬头看天,眉心微凝,“礼部不是让钦天监看了天象吗?怎么还是这个鬼天气!”
一旁的曹公公陪着笑道:“兴许是看的日子比较早吧。”
谢松庭低哼一声,扭头看温初颜,“你编排的戏还在唱吗?”
“在的。”她微微凑过来,压低声音,“我安排了全上京各大酒楼都在唱!范成建马上就要倒霉了。”
“做的好!”谢松庭握住温初颜的手,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,却觉着温初颜在往外抽手。
他侧眸看她,低声道:“你再抽一下试试!”
温初颜白他一眼,低嗔道:“御史和礼官都在呢,等明天肯定要参我一本的。”
“敢!我看谁敢参我夫人!”
曹公公在一旁抿嘴偷笑,见黑色的灵柩缓缓而来,齐王带着路平和李玉成几个将领抬棺。
他们将棺材缓缓放在牛车上,用四头青牛拉着宣平帝的灵柩送去雁门关。
谢松庭和温初颜携手缓缓向灵柩走去,经过两侧的文武百官。
站立在一旁的范成建一愣,他没想到帝后会去灵柩那边,甚至他都没想到帝后会来!
曹公公向一旁的小太监使眼色,低声道:“快去准备酒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转身匆匆而去。
黑色的灵柩前,谢松庭看向一旁的范成建,“酒呢?”
范成建的眼睛瞪的像铜铃,又扭头看向一旁的礼官,“让你准备的酒呢?”
“下官,下官,下官!”那礼官左顾右盼,脸涨的通红,就是憋不出一句话,他之前问过这位尚书大人的,要不要准备酒菜之类的。
这位尚书一口回绝,还骂了他一顿,说不过是送个灵柩去雁门关,准备什么酒菜啊,又不是办丧礼!
他也就没敢争辩,这下好了,一口大黑锅甩他身上了,关键他还不能反驳,只能先背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