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殿下,那个假的姓冯的招了。”随喜一阵风的跑进来。
谢松庭抬脚出去,将随喜堵在门外,他怕随喜看到温初颜脸上的红晕,再傻乎乎的问来问去,温初颜本来就脸皮薄,肯定会更害羞……
“招了什么?”谢松庭问。
随喜道:“他说,有几个胡人找他们殿下,说趁着秦王成亲,趁乱抢一把,攻下雁门关,抢了凉州城就不往南了,还说什么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之类的。”
“他说他只是偷偷听到了两句,没有听全。”
身后响起脚步声,谢松庭回头,见温初颜出来,嫩白的俏脸上还是一片绯色,看的他心头一颤,要不是碍于随喜在,他又要将人按在怀里欺负。
他总以为自己是个冷清禁欲的人,没想到在她面前就这么色欲熏心。
“你脸怎么这么红?是不是偷喝酒了?殿下你也不管管他。”随喜瞪着眼睛看温初颜,“喝的什么酒?是不是梨花春?”
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谢松庭挥手让随喜走,随喜偏过头看温初颜,撇嘴,“哼,小气,喝酒也不叫我,真是的,不够兄弟,我找小糖豆玩去。”
“喂,随喜,你别招小糖豆,他刚读两页书……”
温初颜冲着随喜喊,还没说完就被谢松庭拖进房里,门关上,他板着脸问她,“怎么出来了?听到秦王?”
“不是,我忽然想到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温初颜坐下来,又抬头看谢松庭,“你坐啊,我仰着头和你说话很累的。”
谢松庭坐下,自然而然的捉住她的手握着,温初颜也没挣扎,很认真的说,“去雁门关路上,萧熠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什么毒?怎么没死?下毒的人不行啊。”
温初颜怔了怔,觉得再毒的药,也没世子殿下的嘴毒!
“什么毒?说啊。”
温初颜有点难为情的解释,“就是那种毒,需要女子解毒的。”
谢松庭脸一沉,手上骤然用力,攥的温初颜忍不住叫疼。
她抬眸看他的眼睛,见他眼神里闪烁着幽深冷冽的光,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野兽,随时准备跃起撕咬。
温初颜有点被惊到了,也没说话,只是静静的望着他。
好一会,才听他说:“小白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温初颜一怔,道:“委屈?你觉得我受了什么委屈?”
“难道不是你给他解的毒?”
“我有那么傻吗?!”温初颜轻轻推他一下,见他的眼睛倏然一亮,面上都是狂喜之色,“真的?!”
瞧着他深邃的眼眸,温初颜垂下眼睫,想他是北陵世子,她是和离之身,有些事虽说嘴上不在意,但是,心里总归是有些芥蒂的。
这些芥蒂也许情浓时不算什么,但是,以后呢,等日子一天天过去,两个人的感情逐渐转淡,他还会不在意吗?
她对男女感情真的没有太多期待,哥哥说谢松庭是良人,但是,她呢?她是谢松庭的良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