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屋子,换上笑脸看谢松庭,正酝酿着开口,就见世子爷伸个懒腰,“好了,本殿下要歇息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许道长只好将想说的话硬生生憋回去,拱手道:“恭送世子殿下。”
回到房间,随风压低声音,“殿下,咱们真的不回去啊?”
谢松庭解开腰带,随手搭在衣架上,“不急,彭毅再不济,也能撑个两三天,就算撑不了,北陵也不会主动出兵,除非有圣旨。”
“这样,也许国公府还有一线生机!”
随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殿下的意思是,皇上会放了国公爷,让他对战蛮夷?”
谢松庭捏捏眉心,“只是有可能!当然,也许是另一个极端,更触及皇上逆鳞,让皇上骑虎难下,杀之后快!”
“这么严重吗?!”
谢松庭缓缓闭上眼睛,“既然,他出手了,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,国公府至少脱层皮。”
随风摇头感慨,“若是国公爷这样忠心耿耿的武将,也落得如此下场,那将士们还有什么盼头啊!”
“飞鸟尽良弓藏,自古皆是如此!”
谢松庭默了默,也不知道是在感慨他自己,还是国公爷。
片刻后,他又道:“随喜留在雁门关,再置办一处院子,先让家仆住着,老宅子暂时不住了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……
谢松庭本以为能睡一晚好觉,没想到半夜就被“鬼”叫门!
只听门板被拍的啪啪啪响,萧熠在外面鬼叫,“谢松庭,谢松庭,快起来!给本王滚回北陵去!”
谢松庭本来就有些起床气,一听这话气性更大了,他披上外袍,一把拉开门,“你鬼叫什么?!天塌了吗?!”
“河西关失守了!”
谢松庭微怔,他委实没想到河西关连一天都没撑住!
萧熠摇头感慨,“河西关十万铁骑,只一天就被蛮夷沿着阴山山脉打到家门口。耻辱啊,莫大的耻辱!”
谢松庭垂下眼睫,默不作声的穿上外袍,拿腰带系上,准备即刻启程回北陵。
其实,仗打成这样也不能怪哪一个人,个中缘由大家都清楚。
临阵换帅本是大忌,何况,定国公父子镇守河西关那么多年。
身先士卒,和士兵同吃同住,军饷粮饷都是他自个贴补,这些将士们都看在眼里。
就这样忠心耿耿的老将军都落得这副田地,又何况其他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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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伤其类,士气散了,很难再鼓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