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林先生!西侧烽火台传来旗语!"了望手的喊声让林深浑身一震。他眯起眼睛,只见远处山头的赤色旗帜正以特定节奏挥舞,那是误差修正的信号。阿砚迅速解读:"镜心偏移半寸,需逆时针旋转三度!"话音未落,林深已抓起腰间的十二面小铜镜。这些辅助镜的边缘刻着不同的星象图,此刻在他手中碰撞出清越声响,宛如战前的战歌。
倭寇的喊杀声越来越近。林深深吸一口气,将主镜嵌入烽火台特制的三角支架。镜心的子午刻度与太阳的投影渐渐重合,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成败在此一举。当正午阳光精准落在刻度交叉点时,奇迹发生了:五百面铜镜同时将光线汇聚成一道白炽的光柱,如同一柄从天而降的光剑,直刺倭寇旗舰的帆布。
"那是什么妖术?!"倭寇阵中传来惊恐的尖叫。林深看着帆布在强光下腾起青烟,新镀的锡层让铜镜反射率达到60%,聚焦处的温度急剧攀升。火舌瞬间窜起,将整艘楼船吞噬,甲板上的倭寇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奔逃。但他没有丝毫放松——残存的敌船已改变阵型,朝着镜阵方向疾驰而来。
"启用移动校准!"林深暴喝一声。预先埋伏在镜阵周围的十二艘小船迅速出动,每艘船上都搭载着可调节角度的小型镜阵。阿砚抱着竹简跳上最近的一艘船,炭笔在沙盘上飞速计算着移动中的聚焦点。林深站在烽火台上,通过旗语指挥小船变换阵型,十二面小铜镜在海面上折射出星罗棋布的光点,如同撒落人间的星辰。
突然,一阵强风袭来,镜阵的角度出现偏差。林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抓起辅助镜快速测算,额角的汗珠滴落在沙盘上。"东南方向调整两度!"他挥舞着赤色旗帜嘶吼。远处的工匠们收到信号,拼尽全力转动齿轮,青铜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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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道光柱射出时,精准命中敌船的火药舱。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,海水被炸出巨大的水柱,木片与倭寇的残肢漫天飞舞。林深看着海面上升腾的浓烟,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阿砚不知何时回到了烽火台,手里还紧紧攥着竹简:"先生,我们。。。。。。我们成功了!"
夕阳西下,台州湾的海面被染成血色。林深望着渐渐熄灭的战火,轻抚怀中的聚光镜。镜缘的日晷刻度在余晖中泛着柔和的光,那些用《周髀算经》勾股术和弧矢割圆术计算出的精密角度,此刻终于完成了它们的使命。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,林深知道,这场用智慧与勇气铸就的胜利,将永远铭刻在台州湾的历史长河中。
镜火明志
台州湾的晨雾裹挟着咸涩的海腥味,将远处的海天交界处晕染成一片灰蒙。林深趴在烽火台的垛口后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望着海面上缓缓驶来的倭寇楼船。那些黑黢黢的庞然大物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,船头雕刻的恶鬼面具在雾中若隐若现,甲板上武士们的铠甲反光已经清晰可见。
"当啷——"腰间悬挂的十二面小铜镜相互碰撞,发出清越的声响。林深浑身一震,猛地按住铜镜,生怕这细微的响动惊动了敌人。镜面新镀的白锡还带着温热,那是他昨夜在工坊里,就着豆大的油灯,按照《考工记》古法反复打磨的成果。镜缘刻着的日晷刻度在雾中泛着冷光,细密如蛛网,记录着他无数个日夜的钻研。
倭寇的楼船又近了些,甲板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吆喝。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,武士们狰狞的面容、腰间寒光闪闪的倭刀,都像重锤般撞击着他的心脏。恍惚间,三日前在军器局密室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。
"若再拿不出退敌之策,这台州城便要生灵涂炭!"总兵官的怒吼震得案几上的茶盏嗡嗡作响,滚烫的茶水洒在摊开的《武备志》上,晕开了"阳燧取火"的批注。满室将领们都低着头,唯有林深站在角落,粗布长衫洗得发白,衣角还沾着昨夜调试铜镜时蹭到的锡屑。
"卑职有一策。"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密室瞬间安静下来。总兵官抬起头,目光如炬:"你?那个被书院逐出来的书呆子?研究奇技淫巧的废物?"
林深攥紧了袖中的铜镜,喉结动了动:"大人,阿基米德曾用铜镜阵列火烧罗马舰队,《武备志》中也有阳燧取火的记载。卑职改良了铜镜镀锡工艺,反射率可达六成,若以五百面铜镜布成蜂巢阵列。。。。。。"
"荒谬!"一位副将拍案而起,"这等传说也能当真?镜阵聚焦,谈何容易?角度、方位稍有偏差,便是无用功!"
林深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展开一卷羊皮纸。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,《周髀算经》的勾股术与郭守敬的弧矢割圆术交织在一起,还有他自己摸索出的"日晷投影定位法"。"只要计算精准,误差可控制在毫厘之间。"他顿了顿,"三日之后,正午时分,定能让倭寇有来无回。"
总兵官盯着他看了许久,突然冷笑:"好!若三日后你办不到,就拿你的项上人头谢罪!"
此刻,望着逼近的倭寇,林深的手心全是冷汗。他回头望向海湾东侧,五百面特制铜镜在工匠们的操控下缓缓转动,六边形蜂巢阵列在雾中若隐若现。每面铜镜都配有可调节的青铜支架,支架上的游标卡尺闪着冷光,那是他特意从泰西商人处购得的精密仪器。
"林先生!时辰快到了!"学徒阿砚的声音带着颤抖。林深深吸一口气,掏出怀中的主镜。这面镜子比其他铜镜都要大上一圈,镜缘的日晷刻度经过特殊设计,能根据太阳的位置自动校准其他铜镜的角度。他将主镜嵌入烽火台特制的三角支架,手却在微微发抖。
倭寇的楼船已经进入射程,甲板上的武士们举起弓箭,叫嚣着准备进攻。林深死死盯着主镜,看着太阳的投影在镜心的子午线上缓缓移动。"调整仰角!"他突然大喊,声音穿透晨雾。工匠们闻声而动,操控着复杂的滑轮组,通过绳索和杠杆调整铜镜的角度。
当第一缕正午的阳光精准地落在主镜的子午线上,奇迹发生了。五百面铜镜同时将光线汇聚,一道白炽的光柱瞬间穿透薄雾,宛如一柄从天而降的光剑,直直射向倭寇旗舰的帆布。"那是什么?!"倭寇阵中传来惊恐的呼喊。林深看着帆布在强光下腾起青烟,新镀的锡层让铜镜的反射率发挥到极致,聚焦处的温度急剧升高。
火舌顺着帆布蔓延,很快将整艘楼船吞噬。倭寇们慌乱地救火,惨叫声、呼喊声混成一片。林深握紧拳头,眼中泛起泪光。这个曾被人嘲笑的"奇技淫巧",终于在这一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。
"继续调整角度,瞄准下一艘!"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。烽火台上,赤色信号旗迎风招展,传递着精准的指令。铜镜阵列再次转动,下一道光柱蓄势待发。而林深,这个曾被书院逐出门墙的书生,正用古人的智慧,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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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芒破晓
台州湾的晨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,将海天交界处染成混沌的灰。林深蜷缩在烽火台的阴影里,粗布麻衣被冷汗浸透,紧贴着后背。腰间十二面小铜镜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清响,像极了他擂鼓般的心跳。远处海面上,倭寇楼船的黑影正破开雾气,恶鬼旗上的猩红獠牙若隐若现。
"调焦完毕!"学徒阿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手中的炭笔在《周髀算经》竹简上划出歪斜的痕迹。林深抬头,看见海湾东侧的五百面铜镜在工匠们的操控下缓缓转动,六边形蜂巢阵列在熹微晨光中折射出刺目光芒。每面铜镜都架在青铜铸造的三角支架上,镜缘刻着的日晷刻度与主镜遥相呼应,那是他耗时三月改良的镀锡工艺,将反射率硬生生从三成提升至六成。
林深深吸一口气,将怀中的主镜嵌入特制的三角支架。镜面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,他的手指却在微微发颤。三日前在军器局密室的场景突然涌入脑海:总兵官拍案而起,震得案上《武备志》"阳燧取火"的批注都在晃动,"若拿不出退敌之策,台州城百姓便要生灵涂炭!"满室将领无人应答,唯有他上前一步,展开画满复杂公式的羊皮卷——那些用《周髀算经》勾股术、郭守敬弧矢割圆术推演出的镜阵计算法,此刻正化作眼前精密的机关。
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,如利剑般直刺海面。林深死死盯着主镜,看着阳光在镜心的子午线上缓缓移动。当金色光斑与刻度完全重合的刹那,仿佛有某种神秘力量被唤醒。五百面铜镜同时转向,青铜支架的齿轮咬合声与海风呼啸交织成战歌,无数道光线汇聚成一道白炽的光柱,瞬间穿透晨雾。
"那是什么妖术?!"倭寇阵中传来惊恐的吼叫。林深看着光柱精准击中旗舰的帆布,新镀的锡层让聚焦的热量成倍攀升。浓烟腾起的瞬间,他想起千年前阿基米德火烧罗马舰队的传说,此刻竟在自己手中重现。火舌顺着帆布蔓延,将整艘楼船化作火海,甲板上的倭寇如蝼蚁般奔逃,惨叫声混着木料爆裂声回荡在海湾上空。
但他没有丝毫放松。残存的敌船迅速调整阵型,朝着镜阵方向疾驰而来。林深抓起腰间的算筹,脑中飞速运转。"启用移动校准!"他扯着嗓子嘶吼,烽火台上的赤色信号旗如火焰般挥舞。预先埋伏在镜阵周围的小船纷纷出动,每艘船上都搭载着可调节角度的小型镜阵。阿砚抱着竹简跳上最近的船只,炭笔在沙盘上划出利落的弧线,将实时测算的修正值通过旗语传回。
海风突然变得狂暴,镜阵的角度出现细微偏差。林深的心猛地一沉,抓起辅助镜快速测算。汗珠滴落在沙盘上,晕开了未干的墨迹。"西南方向调三度!"他挥舞旗帜大喊。工匠们拼尽全力转动齿轮,青铜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第二道光柱射出时,精准命中敌船的火药舱。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,海水被炸出巨大的水柱,木片与倭寇的残肢漫天飞舞。
战斗持续到夕阳西下。当最后一艘敌船沉入海底,林深瘫坐在烽火台上,望着自己布满血泡的双手。腰间的铜镜依然泛着冷光,镜缘的刻度却仿佛有了温度。阿砚跑过来时,脸上还沾着硝烟,"先生,我们成功了!"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