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!”少年的哭喊被淹没在轰鸣中。硫磺巨蟒的躯体开始崩解,倭人的咒术在磁光中化作飞灰。但地磁眼的反噬如潮水般涌来,长吉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磁力撕扯,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磁纹。
“长吉!接着!”朴铁匠掷来浸透艾草汁的布囊,“用艾草镇心脉!”老铁匠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的铁镐已经折断,却仍用身体挡住冲来的倭人士兵,“活下去!替我们。。。。。。守住釜山浦!”
千钧一发之际,长吉将艾草塞进嘴里咀嚼。苦涩的汁液混着鲜血吞下,竟奇迹般压制住了磁石的反噬。他握紧磁石锤,对准地磁眼核心处的裂纹狠狠砸下。紫电自矿洞穹顶劈落,与磁石的银光轰然相撞,整个硫磺山仿佛被拦腰斩断。
倭人们发出惊恐的号叫。他们手腕的硫火绳寸寸崩解,串着的人骨片坠地,竟拼成了汉地的“护民”二字。金长吉看见,无数半透明的魂影顺着磁力线升向天空,那些被硫汞浊气污染的矿工们,终于露出了解脱的笑容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战斗结束了。金长吉跪在温泉旁,看着带着淡淡金光的泉水漫过玄铁岩。他的指尖还在渗血,却紧紧攥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磁石——石面的裂纹中,“护民”二字正随着地磁的脉动微微发亮。
朴铁匠蹒跚着走来,将父亲遗留的磁石锤递给少年:“你阿爹没看错人。”老铁匠的眼眶通红,指向远处——釜山浦的百姓们正朝着矿洞跪拜,他们后颈的魂契印记已完全消失,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泪光。
后来,人们在温泉旁立起“血磁碑”。碑身用玄铁岩与磁石熔铸,每当夜幕降临,碑上的符文便会与地磁眼共鸣,散发出柔和的银光。而关于少年以血引磁、驱散邪雾的故事,也在釜山浦代代相传。老人们常指着碑上斑驳的血痕对孩子说:“记住,这世间最锋利的破雾之刃,从来不是硫火与邪术,是护民者滚烫的血,和永不熄灭的魂。”
《磁引魂归》
硫磺山的矿洞在雷暴中震颤,岩壁渗出的硫磺浆将夜色染成诡异的青紫色。金长吉攥着发烫的磁石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当磁石发出第一声嗡鸣时,整个矿洞的硫磺结晶都开始簌簌作响,仿佛地脉在沉睡中苏醒。
"是地磁眼!"朴铁匠的铁镐头重重砸在岩层上,溅起的火星照亮他布满血污的脸,"长吉,快用磁石引导!"
少年咬破舌尖,将鲜血滴在磁石凹陷处。祖传的磁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银光,符文如活物般在石面游走。与此同时,地脉深处传来沉闷的共鸣,像是远古巨兽的心跳。金长吉看见,远处"黄龙脉"喷涌出的青焰开始扭曲,浓稠的硫汞浊气竟被无形的力量扯成千万条细链。
"那是。。。。。。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每一条硫汞细链上,都缠绕着半透明的魂影——正是这三年间失踪的矿工。李阿伯佝偻的身形、豆腐西施丈夫紧握的双拳、还有无数张熟悉却憔悴的面孔,他们的皮肤下涌动着银白色的汞液,眼中燃烧着硫磺凝成的幽火。
"他们被炼成了活祭品。。。。。。"朴铁匠的铁镐在岩壁上擦出刺耳的声响,"倭人用硫汞浊气锁住魂魄,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!"老铁匠的眼中泛起血丝,胸前用磁石粉绘制的符文在硫磺雾中滋滋作响。
磁石的嗡鸣愈发急促,银光织成的网罩住整片青焰。神奇的是,被磁光触及的硫汞细链开始瓦解,魂影们在艾草香中逐渐恢复实体。长吉看见李阿伯的手指动了动,老人后颈的"硫火印"在磁石与艾草的双重护佑下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"大家坚持住!"少年挥舞磁石,高声呼喊,"顺着磁光往上爬!"他腰间的艾草囊被气浪撕开,陈年艾草灰混着磁石粉飘散在空中,与硫汞浊气激烈碰撞,爆出阵阵青白光芒。
倭人的怪叫突然从矿洞深处传来。三个黑袍阴阳师举着渗血的咒幡冲出,幡面上的"硫磺大明神"像在磁光中扭曲变形。为首的阴阳师狞笑一声,将一把混着人血的硫磺粉撒向空中:"愚蠢的蝼蚁!地脉既已染血,岂是你们能。。。。。。"
话未说完,朴铁匠如离弦之箭冲上前。老铁匠的铁镐头裹挟着千钧之力,狠狠砸向咒幡。当铁镐与幡面接触的瞬间,咒幡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开始寸寸崩解。但阴阳师们的反击更快,他们割破手腕,鲜血在空中凝成狰狞的硫磺巨蟒,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磁石。
"小心!"长吉将磁石护在胸前,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。硫磺巨蟒的毒雾所到之处,岩石瞬间化作齑粉。千钧一发之际,磁石突然爆发出更强的银光,与地脉深处的"地磁眼"产生共鸣。巨蟒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开始崩解成万千汞珠。
"硫归地,魂归人,磁石为引破迷津!"朴铁匠声嘶力竭地呐喊,抡起铁镐在岩壁上刻下最后一道磁石咒。符文刚一成型,整个矿洞的硫磺浊气开始疯狂倒卷,顺着"硫火逆脉"涌向地面。那些正在攀爬的魂影们,借着这股力量,如断线的风筝般冲向出口。
长吉感觉磁石的力量正在透支,石面的符文开始黯淡。但他咬着牙,强撑着引导磁光。终于,最后一个魂影——那个总爱偷塞糖给他的李阿伯,在磁石与艾草的护佑下,双脚重新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。老人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碰少年,却在触及的瞬间化作点点星光消散。
"阿伯。。。。。。"长吉的泪水混着硫磺灰滑落。就在这时,矿洞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,"黄龙脉"的核心处,父亲耗尽十年寻得的"地磁眼"磁石,在磁光的牵引下缓缓升起。被硫汞浊气包裹的磁石表面,那些邪恶的咒符正在寸寸崩解。
倭人们发出惊恐的号叫。他们手腕的硫火绳寸寸崩解,串着的人骨片坠地,竟拼成了汉地的"护民"二字。金长吉看见,无数半透明的魂影顺着磁力线升向天空,那些被硫汞浊气污染的矿工们,终于露出了解脱的笑容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矿洞时,战斗结束了。金长吉跪在满地的磁石粉与艾草灰中,看着带着淡淡金光的温泉从地脉涌出。朴铁匠蹒跚着走来,将父亲遗留的磁石锤递给少年:"你阿爹没看错人。"老铁匠的眼眶通红,指向远处——釜山浦的百姓们正朝着矿洞跪拜,他们后颈的魂契印记已完全消失,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泪光。
后来,人们在温泉旁立起"镇魂碑"。碑身用玄铁岩与磁石熔铸,每当夜幕降临,碑上的符文便会与地磁眼共鸣,散发出柔和的银光。而关于磁石引魂、驱散邪雾的故事,也在釜山浦代代相传。老人们常指着碑上斑驳的刻痕对孩子说:"记住,这世间最坚固的锁链,锁不住护民者的魂;再浓稠的浊气,也遮不住磁石的光。"
《紫雷破劫录》
硫磺山的雷暴在寅时骤然失控,乌云如沸腾的铁水翻涌,紫电在云层中扭曲成狰狞的爪牙。金长吉跪在玄铁岩旁,怀中的磁石正发出高频震颤,石面的符文与地脉深处的"地磁眼"产生共鸣,将整片矿洞照得明灭不定。朴铁匠浑身浴血,用残破的铁镐死死撑住岩壁,他胸前的磁石粉符文已被硫火灼得焦黑。
"长吉!雷暴不对劲!"老铁匠的嘶吼混着山崩地裂的轰鸣,"倭人在引动天雷。。。。。。他们要同归于尽!"
话音未落,一道碗口粗的紫雷突然撕裂云层,径直劈向硫磺山顶。金长吉感觉头皮发麻,护体的磁石光芒瞬间黯淡。他抬头望去,只见被硫汞浊气缠绕的"地磁眼"在雷光中剧烈震颤,千万条银白色的锁链从地脉深处破土而出,那是倭人用活人魂灵炼制的禁锢咒法,此刻正随着天雷的轰击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"阿爹。。。。。。"少年握紧磁石锤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三年前的画面在雷光中闪现:父亲金守正跪在矿洞深处,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"地磁眼"磁石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岩壁上,宛如一尊不屈的雕像。"地磁眼是地脉的心脏,"父亲的声音穿越时空,"但比磁石更坚硬的,是护民者的心。"
紫雷第二击接踵而至。金长吉看见"地磁眼"表面的硫汞锁链寸寸崩裂,包裹着磁石的青焰突然暴涨三倍,化作一条咆哮的巨龙冲天而起。倭人的硫火祭坛在烈焰中扭曲变形,坛上十二尊"硫磺大明神"像同时睁开血红的眼睛,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叫。
"拦住它!"黑袍阴阳师首领疯狂挥舞渗血的咒幡,"启动终焉之阵!"祭坛中央的神像轰然倒塌,露出下面一本裹着人皮的《硫火秘卷》。金长吉瞳孔骤缩——那卷上的倭文咒符正在磁石光芒中扭曲挣扎,竟显露出层层叠叠的汉地血书。
磁石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,与紫雷产生共鸣。金长吉感觉有股热流顺着经脉直冲天灵,他不由自主地举起磁石,口中念出阿爹传授的镇魂诀:"地脉为骨,民心为魂,磁光所至,万邪俱焚!"
奇迹就在此刻发生。"地磁眼"裹着青焰如陨石般坠落,精准砸向硫火祭坛。十二尊神像在磁光中化作飞灰,《硫火秘卷》的咒符自动燃烧,显露出最深处的血字:"硫火焚城易,护民守心难——磁石为骨,民心为刃,可破万劫。"
倭人们发出惊恐的号叫。他们手腕的硫火绳寸寸崩解,串着的人骨片坠地,竟拼成了汉地的"护民"二字。金长吉看见,被硫汞浊气污染的地脉中,无数半透明的魂影顺着磁石光链上升——那是三年来失踪的矿工,他们后颈的"硫火印"在艾草香与磁光中彻底消散。
"不!不可能!"阴阳师首领的面容因极度恐惧而扭曲,他撕开衣襟,露出胸口用活人血绘制的"硫磺大明神"刺青,"以吾之血,献祭地脉!"当他的鲜血滴落在《硫火秘卷》上时,秘卷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,整个矿洞开始剧烈摇晃。
千钧一发之际,朴铁匠突然冲向祭坛。老铁匠胸前的磁石粉符文在黑光中发出最后的光芒,他用身体死死压住《硫火秘卷》:"长吉!快启动地磁阵!"铁镐头在岩壁上划出最后的咒纹,"硫归地,魂归人,磁石为引破迷津!"
金长吉泪流满面。他将磁石锤狠狠砸向玄铁岩,口中大喊:"阿爹,孩儿明白了!护民不是一人之力,是千万人心的汇聚!"地磁阵图在岩壁上亮起,与"地磁眼"的光芒连成一片,形成一道巨大的磁光屏障。
紫雷第三击终于降临。这道蕴含着天地之怒的闪电径直劈中"地磁眼",磁石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。在磁光与紫雷的双重轰击下,《硫火秘卷》彻底化作飞灰,倭人的硫火祭坛轰然倒塌,那些用活人炼制的邪物在光芒中灰飞烟灭。
当最后一丝雷光消散,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矿洞。金长吉跪在满地的磁石粉与艾草灰中,看见朴铁匠的身影渐渐透明——老铁匠用最后的力量,为他挡住了致命的邪术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