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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锦衣卫790（第5页）

三人在扭曲的巷道中狂奔，身后的实验体如影随形。当他们撬开下水道井盖时，阿清的胸针突然发烫，金属表面的罗马数字开始流动，在污水中投射出立体地图。森孝安的瞳孔收缩：“这不是普通坐标，是十三号实验体的培养舱结构图……原来他们把核心装置埋在了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。银色菌丝组成的巨蟒破土而出，张开的蛇口处，赫然是老嬷嬷那张布满菌丝的脸。她的声音混着成千上万人的呻吟在管道中回荡：“欢迎来到十三号的觉醒仪式……”

藤田将最后一支抑制剂注入自己体内，机械义眼数据流疯狂跳动：“阿清，你带着森孝安去离宫！我来拖住这些怪物！”他转身冲向巨蟒，武士刀劈入菌丝的瞬间，整个人被银色光芒吞没。

阿清的泪水混着污水滑落，她握紧森孝安的手，顺着胸针指引的方向继续前行。远处，赤坂离宫的轮廓在紫色烟雾中若隐若现，而在那座象征皇权的建筑深处，十三号实验体的心跳声正通过孢子网络，传遍东京的每一个角落。

暗潮

东京的夏夜闷热得令人窒息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血腥混杂的气息。阿清裹着破旧的头巾，混在衣衫褴褛的难民队伍中，赤脚踩过满地瓦砾。身旁的藤田刻意佝偻着背，将白大褂换成了沾满污渍的粗布短打，药箱则伪装成普通的行囊。远处，赤坂离宫方向腾起的紫色烟雾在夜空中若隐若现，宛如恶魔的触手。

"前面就是检查哨。"藤田压低声音，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阿清。她点点头，攥紧藏在袖中的柳叶刀。难民队伍缓缓向前挪动，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手持长棍，粗暴地推搡着人群，检查每个人的证件。

阿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瞥见士兵们的军靴上沾着黑色黏液，正是硫磺石渗出的物质。当一个士兵拦住她时，她强作镇定地递上伪造的身份证明，手心却已沁满冷汗。

"下一个！"士兵看都没看就挥挥手。阿清松了口气，与藤田继续前行。拐过一个街角，她突然拽住藤田的衣袖："你看！"

阴影中，几个身着华丽和服的男女正被蒙着面的黑衣人押解着。虽然隔着夜色，但阿清一眼就认出了为首女子腕间的银鳞鱼手链——与老嬷嬷浴衣上的纹饰一模一样。

"是萨摩藩的余孽。"藤田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，"他们在转移重要人物。阿清，我们跟上。"

两人悄悄尾随，穿过狭窄的巷子，来到一座看似废弃的仓库前。仓库大门紧闭，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和低沉的交谈。

"兰医集团的人已经就位。十三号实验体准备完毕。这次一定要让天皇陛下亲眼见证新人类的诞生。"

阿清和藤田对视一眼，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。他们终于找到了萨摩余党与兰医集团勾结的证据。更可怕的是，对方的目标竟然是天皇！

"我们得马上通知森孝安。"藤田低声说，"但在这之前。。。。。。"他从行囊中取出一支荧光注射器，"我们先去钱汤废墟。那些未被销毁的硫细菌孢子才是关键，一旦它们完成增殖。。。。。。"

原路返回的路上，阿清始终无法摆脱一种被窥视的感觉。她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，那些银色的菌丝仿佛无处不在。当他们再次来到白银汤废墟时，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毛骨悚然。

原本已经熄灭的火场中，竟泛起幽幽的蓝光。无数银色孢子在空中交织成网，下方的尸体堆里，黑色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更恐怖的是，几具本该死去的尸体正在缓缓蠕动，他们的皮肤下透出诡异的金属光泽。

"是孢子在利用尸体进行二次增殖。"藤田脸色凝重，"这些尸体已经变成了移动培养皿。阿清，小心！"

话音未落，一具尸体突然暴起，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，直扑阿清面门。她侧身躲开，柳叶刀划出一道弧线，却发现刀刃根本无法穿透对方的皮肤。藤田及时赶到，手中的注射器刺入尸体的后颈，荧光液体注入的瞬间，那具尸体发出刺耳的尖叫，化作一滩黑色黏液。

但更多的"尸体"站了起来，他们排列整齐，形成包围圈。阿清注意到，每具尸体的胸口都印着若隐若现的樱花标记——正是兰医集团的徽记。

"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。"藤田边战边解释，"但即便如此，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。阿清，我们得速战速决！"

就在局势陷入僵局时，天空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。无数探照灯亮起，将整个废墟照得如同白昼。阿清抬头，看见数十架军方的蒸汽飞艇在空中盘旋，艇身上印着醒目的"x3"标记。

"不好！是军方介入了。"藤田脸色大变，"他们不会让任何证据外流。阿清，我们必须在他们动手前拿到孢子样本！"

两人冒着枪林弹雨，冲进废墟深处。在曾经的锅炉房位置，阿清发现了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容器，里面盛满了正在疯狂增殖的硫细菌孢子。她刚要伸手，却被藤田一把拉住。

"等等！"藤田举起机械义眼扫描，"容器上有自爆装置。我们需要密码。。。。。。"

千钧一发之际，阿清想起了在浴场捡到的胸针。她颤抖着将胸针插入容器侧面的凹槽，金属表面的罗马数字"x3"与容器上的纹路完美契合。蓝光一闪，容器打开了。

但就在这时，一颗炸弹落在他们不远处。气浪将阿清掀飞，她在昏迷前看到藤田奋不顾身地扑过来，用身体护住装有孢子样本的容器。。。。。。

当阿清醒来时，四周一片寂静。藤田躺在她身旁，生死未卜。远处，赤坂离宫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，紫色烟雾中，一个巨大的银色菌丝网络正在形成。阿清挣扎着起身，握紧装有孢子样本的试管。她知道，这场战斗远未结束，而她和藤田，不过是卷入这场巨大阴谋的小小棋子。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，她就不会放弃，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。

银鳞秘窟

东京的夜雨将巷道浇得发亮，积水倒映着破碎的霓虹招牌。阿清贴着潮湿的砖墙前行，手中的银鳞鱼胸针在掌心发烫——金属表面的鳞片纹路正随着她靠近某栋建筑而轻微震动。转过第三个巷口时，"樱之舞"和服租赁店的木质招牌在风雨中吱呀作响，灯笼内的烛光透过浮世绘纸罩，将门口的鲤鱼旗投影成扭曲的蛇形。

推开店门的刹那，铜铃发出清脆声响。柜台后的老妇人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珠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灰翳："客人是要租浴衣？"阿清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皮肤布满蛛网般的银色纹路，与浴场那些傀儡如出一辙。"听闻贵店有萨摩藩样式的振袖？"她强作镇定地开口，余光瞥见柜台下方暗格里藏着的樱花纹密码锁。

老妇人的嘴角扯出不自然的弧度，突然按下某个机关。阿清脚下的地板轰然翻转，她在坠落的瞬间抓住门框，柳叶刀划破老妇人的衣袖，露出手臂上刺青的罗马数字"x3"。暗门在头顶闭合的刹那，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，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混着某种生物组织的腥甜，令她胃部翻涌。

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金属台阶上，阿清咬着牙摸出怀中的荧光棒。幽绿光芒亮起的瞬间，她倒抽一口冷气——环形通道两侧排列着上百个玻璃罐，浸泡其中的人体组织在防腐液中扭曲成诡异的姿态，他们皮肤下蜿蜒的银色菌丝在荧光下泛着冷光，部分尸体的胸口还别着与她胸针同款的银鳞鱼徽章。

通道尽头的保险柜表面布满密码转盘，阿清将胸针嵌入凹槽，金属鳞片竟自动展开成钥匙形状。柜门开启的瞬间，冷气裹挟着刺鼻的气味涌出，最上层摆放着的皮革日志封面上，烫金的樱花纹与兰医集团徽章重叠，扉页用血写着"硫银计划绝密档案"。

翻至最新记录的手突然僵住。泛黄的纸页上用密码写成的字迹让她寒毛直竖："硫银计划启动，钱汤只是序幕，真正的舞台在赤坂离宫的地下穹顶。当十三号核心与天皇寿宴的钟声共鸣，整个东京的地下水脉将化作活体培养皿。"附图是复杂的菌丝网络结构图，十六个红点组成的星图与她在浴场发现的孢子分布完全吻合。

身后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阿清迅速将日志塞入行囊，转身时却见墙壁裂开缝隙，伸出缠绕着菌丝的机械臂。她挥刀斩断最近的触手，刀刃接触银色组织的瞬间冒出青烟。更多机械臂从四面八方袭来，其中一只抓住她的脚踝，冰冷的金属关节传来电流般的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