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早就知道血银的秘密!"宋应星怒喝着扯住传教士的衣襟,却在接触的瞬间摸到对方胸口异常的硬块。瓦尔德斯的金发下,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,他试图挣脱,却因剧烈咳嗽而无力。
巫傩女祝铅姑赤足踏过满地汞珠,脖颈处的青铜项圈挂满矿工骨殖,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她苍白皮肤上的朱砂图腾突然发出微光,与羊皮卷上的血骷髅产生共鸣:"血月将至,汞毒将醒。"她的声音像是从肺叶结晶中渗出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瓦尔德斯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,猩红斗篷下的汞合金心脏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:"没错!我不仅知道,还亲手参与了整个计划!"他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那枚泛着幽蓝光泽的机械心脏,"三年前,兰医集团用这东西替换了我的心脏,逼我用活人做实验,炼制能控制人心的血银!"
裴玄霜的银币义眼泛起涟漪,银锭表面的人脸纹路开始扭曲变形:"原来神父也是同谋。不过您藏在《圣经》里的汞合金公式,可是让我们少走了不少弯路。"少年的声音带着讥讽,手中银锭突然发出尖锐的呜咽。
宋应星的目光扫过瓦尔德斯《圣经》页缘密密麻麻的公式,突然意识到什么:"你故意留下这些公式,是想让我们破解血银的秘密?"
瓦尔德斯剧烈咳嗽,黑血滴落在羊皮卷的血骷髅上,将那些标记晕染得更加狰狞:"我每晚都能听到那些亡魂的惨叫。。。他们的脸,就像这样。。。"他颤抖着指向裴玄霜手中的银锭,铅液浇筑的人脸正在痛苦地扭曲,"我把解毒配方藏在经文里,就是希望有人能终结这场噩梦。。。"
矿洞突然剧烈震颤,岩壁上的胭脂虫胶层开始沸腾,渗出的暗红黏液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蛇形。祝铅姑的肺叶结晶发出刺目红光,她扯开上衣,露出布满朱砂纹路的胸膛:"以我为引,净化汞毒!"
宋应星握紧瓦尔德斯的羊皮卷,钨钢笔尖在掌心压出深痕。他看着传教士胸口的汞合金心脏,突然想起《天工开物》中关于"器魂"的记载——或许这颗机械心脏,正是瓦尔德斯用来对抗兰医集团的最后武器。
"我们一起毁掉这些证据!"宋应星将羊皮卷塞进瓦尔德斯手中,"用你的汞合金心脏,还有我的《救银十问》!"
瓦尔德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他将《圣经》与羊皮卷紧紧抱在胸前:"愿主赦免我的罪孽。。。"汞合金心脏爆发出刺目的蓝光,与祝铅姑的朱砂图腾、宋应星的手稿产生共鸣。矿洞内的汞雾开始沸腾,银锭上的人脸发出最后的哀嚎,裴玄霜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器寸寸碎裂。
当光芒消散,矿洞归于寂静。宋应星在废墟中找到半本焦黑的《圣经》,页缘的汞合金公式在灰烬中若隐若现。瓦尔德斯的尸体早已化作一堆银色粉末,唯有那枚汞合金心脏还在微微跳动,像一颗永不熄灭的火种。
裴玄霜跪在满地银锭碎片中,银币义眼滚落一旁。他终于看清,那些所谓的"白银美学",不过是用血泪浇筑的牢笼。祝铅姑的身影在朱砂光芒中渐渐透明,她最后的目光落在宋应星手中的典籍上,仿佛在说:"天工之道,终会破晓。"
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矿洞,宋应星握紧染血的手稿。他知道,这场与黑暗的较量远未结束,但瓦尔德斯用生命换来的羊皮卷,还有那些凝结在汞合金中的秘密,都将成为照亮前路的明灯。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,兰医集团的蛇形徽记正在黑暗中蠢蠢欲动,等待着下一次的阴谋。
汞心泣血
矿洞内弥漫的氰化氢毒雾愈发浓烈,宋应星用撕下的道袍布条捂住口鼻,指节因攥紧银簪而发白。晋商少主裴玄霜把玩着表面浮现人脸纹路的银锭,银币义眼在幽蓝烛火下泛着冷光;巫傩女祝铅姑的青铜项圈叮当作响,她苍白皮肤上的朱砂图腾随着呼吸明灭,仿佛有生命般跳动。
"你们这些人,用活人炼制邪银,终将遭天谴!"宋应星怒视着裴玄霜,话音未落,矿洞深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猩红斗篷裹挟着寒风撞开岩壁暗门,传教士瓦尔德斯踉跄着闯入,怀中破旧的《圣经》页缘写满密密麻麻的汞合金冶炼公式。
"停下!继续挖掘会唤醒真正的恶魔!"瓦尔德斯的拉丁语混着浓重的山西口音,剧烈的咳嗽让他佝偻着身子。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《圣经》上,羊皮纸发出"滋滋"的腐蚀声,瞬间出现狰狞的孔洞。
裴玄霜冷笑一声:"瓦尔德斯神父,您这副焦急的模样,倒像是生怕秘密被揭开。"少年甩了甩手中的银锭,铅液浇筑的人脸发出尖锐的呜咽。
宋应星注意到瓦尔德斯藏在袖中的羊皮卷,猛地伸手扯出。泛黄的图纸上,兰医集团的蛇形徽记格外刺目,整个大明疆域图上,每个银矿位置都被鲜血圈成骷髅形状。"你们早就知道血银的秘密!"宋应星怒不可遏,扯住传教士的衣襟,却摸到对方胸口异常的硬块。
瓦尔德斯惨笑一声,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宋应星,突然撕开衣领。烛光下,传教士的心脏位置赫然嵌着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汞合金机械装置,精密的齿轮缓缓转动,每转一圈就渗出一缕带着腐臭气息的毒雾。
宋应星瞳孔骤缩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祝铅姑发出一声惊呼,脖颈的青铜项圈剧烈震颤;裴玄霜的银币义眼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恢复镇定。
"三年前,我带着真正的冶炼术和解毒配方渡海而来,"瓦尔德斯的声音越来越弱,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"我想将炼金术与你们的天工之道结合,炼出纯净无害的白银。可是。。。"他剧烈咳嗽,黑血顺着嘴角流下,在猩红斗篷上晕开暗色的花,"兰医集团的人抓住我,剜出我的心脏,换上这个该死的东西,逼我用活人献祭,炼制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紫英银。。。"
祝铅姑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布满朱砂纹路的胸膛,半透明的皮肤下,肺叶结晶泛着诡异的红光:"怪不得每到月圆之夜,矿洞深处就传来痛苦的祈祷声。。。原来都是你在受苦!"
"我每晚都能听到那些亡魂的哀嚎,"瓦尔德斯颤抖着翻开《圣经》,内页空白处用鲜血写满密密麻麻的字,"我把解毒方法、破解血银的关键,都藏在经文里,希望有朝一日。。。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汞合金心脏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声,装置表面开始出现裂痕。
裴玄霜突然抽出佩剑:"不能让秘密泄露!"剑光一闪,却被祝铅姑甩出的青铜项圈挡住。骨殖相撞发出清脆声响,巫傩女的朱砂图腾爆发出强光,与瓦尔德斯胸口的汞合金装置产生共鸣。
"宋大人!"瓦尔德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《圣经》塞进宋应星怀中,"用。。。用你的《救银十问》。。。破解他们。。。"话音未落,汞合金心脏轰然炸裂,刺目的蓝光中,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飘散。
宋应星看到了瓦尔德斯的过往:在欧洲修道院潜心研究炼金术的青年;远渡重洋时对未来的憧憬;被兰医集团囚禁后遭受的非人折磨;还有他偷偷将关键信息藏进《圣经》时的决绝。
毒雾在蓝光中开始消散,裴玄霜的银锭寸寸碎裂,祝铅姑的肺叶结晶发出柔和的光芒。当光芒渐渐平息,瓦尔德斯的身体已化作一堆闪烁的银色粉末,唯有那本染血的《圣经》静静躺在宋应星怀中,页缘的汞合金公式与经文交织,形成全新的冶炼图谱。
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矿洞,宋应星握紧手中的典籍。他知道,瓦尔德斯用生命留下的线索,将成为揭开血银秘密的关键。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,兰医集团的蛇形徽记在黑暗中闪烁,新一轮的阴谋正在酝酿。。。。。。
朱砂祭魂
矿洞的岩壁突然渗出细密的汞珠,如同大地在冷汗淋漓。宋应星被气浪掀得撞向岩壁,手中染血的《救银十问》几乎脱手。瓦尔德斯遗留的汞合金心脏残片在地上发烫,与裴玄霜碎裂的银锭同时发出蜂鸣,整个矿洞的空气开始扭曲成诡异的漩涡。
"不好!"裴玄霜的银币义眼炸成碎片,少年踉跄着扶住岩壁,却摸到一片异常湿润的胭脂虫胶。那些暗红胶质正在疯狂增殖,顺着他的指尖爬上锦袍,将金线绣的麒麟纹染成血色。岩壁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,像是千万个刑具同时启动。
祝铅姑的赤脚突然离地三寸。她脖颈的青铜项圈发出尖锐的哨音,每颗矿工骨殖都在剧烈震颤。巫傩女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猛然扯开上衣——布满朱砂纹路的肺叶在幽光中若隐若现,那些图腾竟与岩壁上急速蔓延的胭脂虫胶完美重合,仿佛被同一支笔绘制。
"以我为引!"她的声音不再沙哑,而是带着金属共鸣的清亮。青铜项圈化作流光窜向洞顶,串着的指骨椎骨碰撞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,氰化氢毒雾如同黑色潮水喷涌而出,在矿洞顶部凝结成巨大的银色人脸。那张脸有着裴玄霜父亲的轮廓,却长着无数矿工扭曲的五官,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液态汞。
宋应星扯下道袍捂住口鼻,钨钢笔尖在掌心刻出冶炼符文。他看见祝铅姑的身体开始透明化,朱砂纹路从肺叶向四肢蔓延,在皮肤下勾勒出精密的冶炼图谱。巫傩女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毒雾流转,银色人脸的嘴巴大张,发出的却不是怒吼,而是无数人同时诵经的梵音。
"这是兰医集团的终极炼成阵!"裴玄霜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,他疯狂撕扯着身上的胭脂虫胶,却发现胶层下的皮肤正在长出鳞片,"他们要用整个矿脉的活人与亡灵,炼成能操控人心的血汞!"少年突然咳出黑色血珠,里面竟裹着半枚未孵化的汞脑虫。
祝铅姑的骨铃项圈炸开,化作七十二枚青铜符印悬浮空中。她的肺叶结晶爆发出刺目红光,与岩壁上胭脂虫胶图腾的暗红光芒交织成网。宋应星怀中的《救银十问》自动翻开,瓦尔德斯遗留的汞合金公式与祝铅姑的朱砂纹路产生共鸣,书页间渗出金色流体,在空中凝成古老的冶炼咒文。
银色人脸的瞳孔突然收缩。宋应星看见兰医集团的蛇形徽记在人脸眉心浮现,而祝铅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徽记中央。巫傩女的朱砂纹路与徽记的蛇身缠绕扭打,每纠缠一分,她的皮肤就剥落一层,露出底下泛着珍珠光泽的骨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