呛人的火药味让赵莽睁眼,他正趴在王恭厂火药局的横梁上,身下的工匠们正将璇玑玉嵌入太极阵的八个角。徐光启站在阵中央,用铜尺测量两块主晶体的角度,利玛窦在旁记录:“142。1度,误差0。3度。”
“安德烈神父改了铜尺的刻度。”徐光启突然抬头,目光精准地落在赵莽身上,“足下可是来送精确刻度的?”他举起被篡改的铜尺,原本的一尺被截短了3分,正好导致角度偏差0。3度。“西洋铜尺与工部营造尺的换算错了,才会差这0。3度。”
作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安德烈举着火把冲进来,他的袖口露出与女人相同的十字徽章:“上帝需要这场爆炸来净化异端!”徐光启猛地将两块主晶体抱在怀里,同时将铜匣塞给赵莽:“告诉三百年后的人,校准角度在星图背面!”
剧烈的爆炸声中,赵莽感到掌心的铜匣发烫,匣内的星图背面显露出徐光启用朱砂画的小三角,角度正是0。3度。他在火光中看见徐光启用身体护住晶体,利玛窦则将正确的铜尺刻度刻在横梁上——那些刻痕,与地陷边缘他刚才躲过的位置完全吻合。
三、剑桥的平衡公式
赵莽在一阵松节油的气味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剑桥大学图书馆的地窖里,铜匣变成了牛顿的手稿。翻开泛黄的纸页,上面用鹅毛笔写着:“1687年,得东方璇玑玉,其太极阵可稳定时空,角度142。1度时与引力常数共振。”手稿夹着的演算纸上,牛顿用中文写着“0。3度校准”。
地窖深处的浑天仪突然转动,龙形支架的口中吐出块璇玑玉残片,与赵莽怀中的两块组成完整的八卦阵。当三块玉按142。1度角摆放时,投影在墙壁上的星图突然活了过来:1626年的王恭厂、1687年的剑桥、2024年的南京,三个时空在太极图中形成等边三角形。
“原来需要三个时空的参数。”赵莽调出牛顿的演算公式,发现其中融入了《崇祯历书》的天文数据,“徐光启和牛顿在四百年前就完成了跨时空合作。”他将0。3度的校准值输入公式,墙壁上的星图突然弹出块全息屏幕,显示着2024年地陷区的实时画面——女人正试图用蛮力合并两块晶体,导致奇点开始失控。
赵莽抓起剑桥的璇玑玉残片冲向时空漩涡,身后传来牛顿的声音:“平衡之道,不在消除差异,而在利用差异。”当他穿过漩涡的瞬间,手中的残片与南京的太极图组成完整的八卦,0。3度的校准让失控的奇点逐渐稳定,蓝光漩涡化作透明的能量罩。
四、双时空的校准
赵莽在晨光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地陷边缘的新草上,两块晶体已被嵌入特制的基座,太极图的阴阳鱼眼中分别嵌着明代铜尺和现代芯片。女人的仿生眼掉在旁边,镜片映出八卦阵的完整投影——她的制服上多了个新徽章:太极与十字的组合图案。
“0。3度是两个时空的误差值。”她捡起仿生眼,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,“1626年的工匠没能等到现代数据,我们差点重蹈覆辙。”探测仪显示全球的量子防御系统正在重启,时空曲率稳定在安全范围,而王恭厂遗址的地核磁场,比三个月前平稳了47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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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桥大学传来消息,牛顿手稿的夹层中发现了徐光启的回信,用拉丁文写着:“太极与几何,本是同物异名。”赵莽将这封信与铜匣、星图一起放入博物馆,展柜的玻璃上蚀刻着两行字:“1626年的爆炸不是结束,2024年的校准不是开始,人类的智慧永远在两个时空的对话中生长。”
地陷区的太极基座周围,长出了圈奇异的植物——明代的银杏与现代的量子草缠绕生长,叶片在阳光下组成142。1度的夹角。赵莽知道,这才是太极奇点的真正含义:不是用过去重置未来,也不是用未来否定过去,而是让两个时空的智慧在平衡中相互校准,就像那0。3度的误差,最终成就了完美的平衡。
白光穿时
赵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残页角落的小字在脑海中灼烧——“天锁藏于西洋馆,需配‘泰西星图’”。这行比蝇头还小的楷书,笔锋与《崇祯历书》里徐光启批注完全一致,墨迹下的羊皮纸泛着极淡的银光,是璇玑玉粉末特有的反光。他拽着小林滚向地陷东侧时,余光瞥见女人的能量束如蓝色毒蛇窜向晶体,那瞬间,地核深处仿佛有口巨钟被敲响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。
蓝光暴涨的速度超过思维,赵莽感到自己像被扔进熔炉的锡块,骨骼与意识开始融化。探测仪的全息屏在白光中扭曲,最后定格的读数刺得他睁不开眼:1626年5月6日10时30分,坐标南京王恭厂——与《明季北略》记载的爆炸时刻分毫不差。失重感袭来的前一秒,他死死攥住铜匣,匣盖的“玄扈”印章硌着掌心,像徐光启穿越四百年按在他手背上的印章。
一、火药坊的星图影
呛人的硝石味呛得赵莽猛咳,他在堆麻袋间挣扎坐起,发现自己身处间低矮的作坊,梁上悬着的“王恭厂”木牌被火药熏得发黑。穿明代短打的工匠们正将璇玑玉末掺入铜水,熔炉的火光映在他们汗湿的脊梁上,与地陷晶体的蓝光形成诡异的呼应。
“足下可是徐大人等的‘持图人’?”个独眼工匠递来粗瓷碗,碗沿的豁口与铜匣的边角弧度惊人吻合。赵莽接过碗,碗底的冰裂纹路在火光中显形,竟是幅微型星图,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作坊西墙。他突然想起残页的“泰西星图”——原来不是指某幅图,是藏在不同载体里的星图碎片。
西墙的青砖在敲击下发出空洞的回响,赵莽撬开松动的砖块,里面嵌着个紫檀木盒。打开的瞬间,利玛窦的拉丁文手札飘落出来:“1626年,与子先(徐光启字)共制天锁,需东方璇玑玉配西方星轨,方保地脉安稳。”手札间夹着的羊皮纸上,黄道十二宫的刻度旁标注着中文“天锁枢纽”。
作坊外突然传来马蹄声,个金发传教士撞开木门,腰间的火药桶晃出火星。赵莽认出他胸前的十字架——与激进派女人仿生眼的纹饰完全相同。“异端的器物!”传教士拔出匕首划破星图,“上帝不需要东方的石头定乾坤!”
独眼工匠突然扑过去抱住传教士,熔炉的铜水在此时沸腾溢出,与地上的璇玑玉末相遇,爆发出与地陷中相同的蓝光。赵莽在白光吞噬视野前,看见木盒底层刻着的西洋馆方位——与北京宣武门天主堂的经纬度完全一致,而利玛窦手札的最后一句正缓缓显形:“星图碎为三,待三百年后合璧。”
二、西洋馆的铜尺钥
赵莽在阵檀香与铜锈的混合气味中睁眼,发现自己趴在西洋馆的穹顶夹层。身下的木梁刻着二十八宿的名称,而头顶的琉璃瓦按黄道十二宫排列,两种星象系统以142。1度角交叉,交点处的凹槽里,嵌着半把黄铜尺——与南京地陷出土的铜尺能完美拼合。
“找到了!”小林的声音从夹层下方传来,他正举着探测仪对准尊耶稣像,像座的基座刻着与铜匣相同的“玄扈”印章。赵莽将两半铜尺对接,尺身上的刻度突然发光,在穹顶投射出完整的星图,北斗七星的斗柄直指伦敦方向,与哈雷星图的彗星轨道重合。
“天锁的三把钥匙。”赵莽突然理清脉络,“南京的璇玑玉是‘地钥’,北京的铜尺是‘量钥’,伦敦的星图是‘向钥’。”探测仪突然报警,显示激进派的能量信号正在逼近,女人的骨传导声音穿透墙壁:“交出钥匙,让天锁永远沉睡!”
穹顶的琉璃瓦突然炸裂,女人的能量束击中铜尺,尺身的刻度开始剥落,化作无数星点在空气中组成哈雷彗星的轨迹。赵莽拽起小林冲向夹层出口,背后的耶稣像突然转动,像座露出暗格,里面的《几何原本》残页上,徐光启与利玛窦的签名交叠在一起,墨迹在蓝光中化作道时空裂隙。
三、剑桥的星图语
赵莽在积满灰尘的书架间醒来,刺鼻的霉味中混着松节油的气息。他抽出本1687年版的《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》,扉页的空白处有行铅笔字,是牛顿的笔迹:“得东方天锁残片,其星图与哈雷彗星轨道共振,角度142。1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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