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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2(第6页)

第二卷:银矿与十字架

第四章磁极导航的验证

银针指航

崇祯十年谷雨,辽东平原的草刚冒出头。赵莽将那块墨西哥银矿切片嵌进木盘时,边缘的铜丝突然出嗡鸣。这是他按《武备志》图谱做的简易罗盘,银片打磨得薄如蝉翼,背面用朱砂画着半道龙纹,与玉玺残片的纹路恰好互补,此刻正随着风势微微颤动,针尖稳稳扎向西南。

“百户,磁石勺的影子重合了!”亲兵小李举着日晷,木盘边缘的刻度与日影形成的夹角,正好是《雪岭密码》拓片上标注的“西海偏角”。去年在泉州港截获的西班牙海图摊在草地上,马尼拉到阿卡普尔科的航线像条银线,此刻正被银针的影子缓缓覆盖。

赵莽蹲下身时,指尖触到银片上的十字纹,突然想起火山灰里的金属颗粒。那些银铜合金的碎屑能顺着地磁线飞越万里,这银矿罗盘又何尝不是在循着同一条路?他掏出晋商账册,“裕和昌”记载的太阳银兑换记录里,每次交易的日期都与地磁异动的时辰吻合。

三日前,他带着银矿样本拜访广宁卫的军械坊。老工匠用熔炉提纯银矿,得到的细丝竟能悬空而立,自扭曲成螺旋状,与西班牙商船日志里的“银链导航图”分毫不差。“这银子认路。”老工匠敲着铁砧,“就像老马识途,你把它往对的方向一引,它自己就能找到家。”

此刻,小李牵着马在前面引路,银矿罗盘用丝线悬在马鞍前。每走三里,赵莽就按《武备志》的算法核对一次方位:“子丑寅卯……西偏南二度,合着是马尼拉的经纬度。”他在海图上扎下竹签,竹签连成的折线正与西班牙航线的弧线相切。

路过辽河渡口时,摆渡的老船工指着水纹:“每年这个时辰,水流总往西南拐,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似的。前几年捞上来个红毛番的银箱,打开时里面的银子竟自己往船尾滚。”

赵莽望着银矿罗盘的针尖,突然明白那不是水流的力气。银针颤动的频率与水波的涟漪形成奇异的共振,就像张衡地动仪的铜珠与硫磺水的呼应。他让小李往水里撒了把银矿粉末,粉末立刻连成条银线,顺着水流指向远方,与海图上的航线完全重合。

暮春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赵莽将罗盘裹进油布,躲在山神庙的屋檐下。雨幕里,远处的1ightng劈开云层,银矿罗盘突然出青光,透过油布在泥地上投射出航线图,马尼拉港的位置竟与山神庙的方位形成精准的直角。

“《雪岭密码》的狼血拓印上,这里画着个狼头。”小李展开羊皮纸,“您看狼眼的位置,正好对着银针指的方向!”

赵莽将拓片覆在泥地上的光影上,狼血勾勒的世界轮廓突然活了过来。美洲山形的海湾里,显露出艘西班牙商船的影子,船头的十字架正与玉玺残片的龙纹相触,船尾的航线像条银链,一头拴着辽东平原,一头扎进太平洋的深处。

雨停时,山神庙的香炉里积着新灰。赵莽将银矿罗盘放在香炉旁,银片突然吸附起香灰,在桌面上拼出“吕宋”二字——那是西班牙人在东南亚的据点,也是航线图的重要中转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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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船工说,红毛番的船进港前,总会往海里扔块银锭。”小李擦着罗盘上的水汽,“说是给‘海神引路’,其实是在测地磁强度。”

赵莽突然想起萨满徒弟说的“九条银路”。此刻银矿罗盘的针尖跳动了三下,每跳一次,海图上就多出个光点,连成的直线恰好穿过长白山、吕宋、阿卡普尔科——这分明是其中一条银路的完整轨迹。

麦收时节,他们走到辽东半岛的最南端。银矿罗盘的针尖突然剧烈摆动,最后稳稳指向老铁山的灯塔。赵莽登上灯塔时,现塔顶的铜铃上缠着圈银线,成分与墨西哥银矿完全一致,铃舌竟是块龙纹残玉,与他怀里的物件拼合成整。

“这是……朝廷建的?”小李声音颤。灯塔的基座上刻着“万历三十七年建”,旁边的小字记着“引西洋银船入贡”。

海风卷着咸腥味扑来,银矿罗盘与铃舌残玉同时亮,在海面上投射出巨大的航线图。马尼拉到阿卡普尔科的传统航线,与他们从辽东走出的路线,在太平洋中央交汇成个十字,中心处浮着枚完整的玉玺影像,龙纹与十字纹交缠如绳。

“原来不是两条路。”赵莽望着光影喃喃自语,“是一条路的两头。”他想起火山灰里的十字银粒,想起晋商账册里的兑换记录,这些散落的珠子,终于被银矿罗盘的丝线串成了项链。

小李指着交汇点:“西洋传教士说过,那里是‘赤道无风带’,所有洋流都会在那儿转圈,红毛番的船总要在那儿停一停,说是‘等银路转向’。”

暮色中,赵莽将银矿罗盘与龙纹残玉放在一起。两件器物的磁极相互吸引,在灯塔基座上画出完整的太极图,阴鱼眼是长白山,阳鱼眼是墨西哥银矿,鱼纹的弧线正是他们走过的路线与西班牙航线的重合处。

“老工匠说,银矿认路,其实是认地磁。”赵莽收起罗盘,“这天地就是个大磁石,咱们和红毛番,不过是顺着磁力走的人。”他想起《雪岭密码》最后那句狼血字:“路本无东西,走的人多了,便有了方向。”

归程的马蹄踏过新麦,赵莽怀里的银矿罗盘仍在轻轻颤动。他知道,西班牙商船还会沿着他们的航线东来,辽东的银针也会继续指向西南,但在辽东平原与太平洋交汇的那个点上,已经刻下了不容置疑的真相——世界不是被海洋分割的孤岛,是被地磁线、银矿脉、人心念想连在一起的整体,就像这枚银针,无论从哪头出,终究会在同一个地方相遇。

远处的灯塔仍在闪烁,光线下的银矿粉末在空中划出弧线,像条银色的丝带,一头系着辽东的麦田,一头系着万里之外的陌生海岸。

同轨

崇祯十年春分,汉城司天台的铜鹤在晨雾里泛着青光。赵莽望着浑天仪上的游标,指尖悬在刻度盘上方迟迟未落。朝鲜天文官递来的测算表上,“玉玺磁极偏角”与“太阳视运动轨迹”两个数字并排躺着,都是“丙位三度”,墨迹在宣纸上洇出淡淡的圆晕,像两滴即将相融的水。

“赵百户请看。”金姓天文官转动仪器,青铜铸就的黄道圈缓缓移动,太阳投影在刻度盘上的光斑,恰好落在玉玺残片s极指向的棱角处。昨夜用《授时历》反复核验过的数值,此刻被天光映照得再清晰不过——两者的角度分毫不差,连小数点后的尾数都严丝合缝。

赵莽想起在辽东平原测试银矿罗盘的日子。那时银针指向的西南偏角,与此刻太阳投影的轨迹完全重合,就像有人用墨线在天地间绷了条直线,一头拴着朝鲜司天台的浑天仪,一头系着三万里外的美洲海岸。

三日前,金天文官从秘阁翻出本《混天仪图注》,是元朝天文学家郭守敬与高丽学士合着的。其中一页用朱笔标注:“天地共此一轨,日与磁石,如车之两轮。”当时他还不解其意,此刻望着浑天仪上重叠的轨迹,突然懂了——所谓“太阳导航”与“磁极指向”,不过是同一辆车的两个轮子。

“红毛番的航海日志里,总记着‘春分测日’。”亲兵小李捧着从泉州港截获的西班牙文书,“他们说每年这天,太阳在阿卡普尔科港的角度,正好能让银锭的十字纹形成直角,照着这个角度开船,准能到美洲。”

赵莽让小李将银矿罗盘放在浑天仪旁。银针跳动片刻后停下,针尖、太阳投影、玉玺棱角,三者在铜盘上连成细线,穿过刻度盘的“丙”位,扎进朝鲜半岛西南的海平线——那正是西班牙商船从马尼拉出的航向。

司天台的铜壶滴漏“滴答”作响。金天文官展开张星图,上面同时标注着大明的二十八宿与西洋的黄道十二宫,春分点的位置上,既画着东方的角宿一,又标着西方的白羊座,两个符号交叠处,盖着枚朱印,刻着“天无两轨”。

“万历年间,利玛窦神父来过。”老天文官摸着星图边缘的磨损,“他说西洋人航海,靠的是‘太阳高度仪’,测算方法虽异,得数却与我朝《回回历法》相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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