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小说网

面包小说网>大明锦衣卫分布图 > 009(第1页)

009(第1页)

2羽蛇密码

第一卷:面具上的数字

第一章羽蛇神面具

羽蛇神的凝视

崇祯九年清明刚过,墨西哥高原的风里还裹着雪粒。赵莽跪在矿道坍塌处,指腹蹭过岩壁上嵌着的鎏金边缘,铁锈味混着银矿特有的硝石气呛得他直咳嗽。三年前在马尼拉港听到的传言竟真不是妄语——西班牙人废弃的银矿深处,藏着玛雅人的秘密。

“头儿,这石头缝里有东西。”随从阿武的声音颤。他举着火折子凑近,光照亮了半张嵌在岩壁里的金面具。翡翠镶嵌的蛇眼在昏暗中泛着幽光,额头那片平整的金箔上,刻着三排密密麻麻的符号。

赵莽摸出随身携带的鹿皮手套戴上,指尖触到金箔时一阵烫。二十组符号整整齐齐排列着,圆点和横线交替出现,最末两组各缀着个贝壳状的圆圈。“是数字。”他忽然想起去年在马尼拉遇到的那个玛雅老祭司,枯瘦的手指在沙地上画着,“一点是一,一横是五,空着的地方用贝壳补——他们数到十九,就进一位。”

阿武举着灯凑近:“二十组?莫不是密码?”

“是纪年,也可能是坐标。”赵莽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里面裹着半张泛黄的羊皮纸。那是他从沉船残骸里捞出来的,上面用朱砂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,角落写着四个汉字:血月银箱。此刻金面具上的符号,竟与羊皮纸边缘的刻痕隐隐相合。

风从矿道深处灌进来,火折子的光剧烈摇晃。赵莽忽然现,面具两侧的蛇形纹饰不是死物——那些鳞片竟是用极细的银丝连缀而成,随着气流微微颤动。他伸手按住面具边缘,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岩壁里共鸣。

“把錾子拿来。”他沉声道。阿武递过工具,赵莽屏住呼吸,錾子沿着金面具的轮廓轻轻撬动。随着一声脆响,面具从岩壁里脱落,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。洞里飘出股奇异的香气,像是檀香混着某种金属的味道。

“这是……”阿武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洞口深处摆着个半人高的银箱,箱盖上用赤金镶嵌出一轮弯月,月轮边缘布满细密的锯齿,细看竟也是玛雅符号。赵莽将金面具凑过去,面具额头的符号与银箱边缘的刻痕严丝合缝。

“二十进制,满二十进一位。”他忽然想起老祭司的话,“玛雅人算日子,用的是十八个月,每月二十天。”他数着面具上的符号,第一组是三个圆点加一条横线,“三加五是八。”第二组是两条横线,“十。”当数到第七组时,他忽然停住——四个圆点加三条横线,四加十五是十九,后面紧跟着个贝壳符号。

“十九后面是零?”阿武挠头,“这不成了十九零?”

赵莽没说话,手指在银箱的月轮上滑动。月轮边缘的锯齿刚好二十个,每个锯齿旁都刻着个微小的符号。他按照面具上的顺序,将第一个锯齿转到八的位置,第二个转到十,第七个转到十九,第八个转到零。当最后一个符号归位时,银箱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箱盖缓缓抬起一条缝。

红光从缝隙里渗出来,赵莽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想起出前那个星象师的话:“血月当空时,玛雅人的神会睁开眼睛。”此刻矿道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火折子的光映在银箱里,照亮了层层叠叠的金片,而最上面铺着的,是一张绘制着星图的羊皮纸。

“头儿你看!”阿武指着星图中央,那里用朱砂画着一轮弯月,月尖正对着一组玛雅符号——三个圆点加两条横线,后面跟着个贝壳。“十五加三是十八,后面是零?”

赵莽忽然明白了。崇祯九年的清明,正是西历一六一六年三月,而玛雅人的长历法里,这一年的血月之夜,对应着星图上的第十八位。他将金面具翻转过来,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象形文字,翻译成汉文正是:当羽蛇神凝视银箱时,月光会指引方向。

矿道外忽然传来狼嚎般的风声,火折子“噗”地灭了。黑暗中,银箱里的红光越来越亮,赵莽感觉那金面具在手里烫,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。他想起老祭司临终前的呢喃:“银箱里装着太阳的碎片,血月之夜,会回到该去的地方。”

“快走!”他忽然拽起阿武往矿道外跑。身后传来轰然巨响,银箱裂开的缝隙里涌出耀眼的白光,金面具从他手中挣脱,化作一道金虹钻进光里。跑出矿道时,赵莽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整座银矿都被红光笼罩,那轮血月正悬在矿顶,月光穿过烟尘,在地上投下二十道交错的光痕,如同金面具上的符号。

三个月后,赵莽在马尼拉港的酒馆里,将半张星图卖给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人。对方给他的钱足够买下三艘商船,但他始终没说银箱的去向。只有在每个月圆之夜,他会摸出那枚从面具上脱落的翡翠蛇眼,看它在月光下泛起与血月相同的红光。

阿武后来问起那晚银箱里到底有什么,赵莽只是望着港口的灯塔:“或许什么都没有,或许是我们不该碰的东西。”他想起面具最后那组符号——四个横线加四个圆点,五乘四加四是二十四,后面跟着两个贝壳。二十进制的二十四零,换算成十进制是四百八十,正好是从墨西哥到马尼拉的航程。

而那本被他藏在箱底的《血月银箱》残卷,最后一页写着:玛雅人的数字里,藏着时间的秘密。当贝壳填满所有空位,就是轮回的开始。

粟米与银箱

赵莽的指尖在金面具内侧摩挲时,忽然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刻痕。火折子的光晃了晃,照亮四个奇特的符号——一只展翅的蜂鸟衔着谷穗,旁边是堆叠的银块,下方两道交叉的线条像是交易的凭证。

“这是阿兹特克文。”他心头一震。去年在墨西哥城的市集,那个卖黑曜石的印第安人曾用炭笔在他手心画过类似的符号,“蜂鸟代表交换,谷穗是粟米,银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阿武凑过来:“合在一起是……用粟米换银子?”

赵莽没说话,将面具翻过来对着银箱。当翡翠蛇眼与银箱上的血月图案对齐时,面具内侧的刻痕突然泛起银光。他忽然想起行囊里那本被虫蛀过的《九章算术》,泛黄的纸页上,“粟米”篇的字句在脑海里清晰起来:“今有粟一斗,欲为粝米,问得几何?答曰:六升。术曰:以粟求粝米,三之,五而一。”

“以所有数乘所求率为实,以所有率为法。”他喃喃自语,手指点过面具额头的玛雅数字,“实如法而一……他们竟是用同样的法子计算?”

阿武举着灯照向银箱,箱盖内侧竟也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。左边是三排玛雅数字,右边则是阿兹特克的象形文:一堆粟米旁标着“五十”,一块银锭旁标着“三”,最下方画着个空箱,旁边留着空白。

“这是换算比例?”赵莽忽然明白。玛雅数字是二十进制,阿兹特克人却惯用十进制,而《九章算术》里的粟米之法,恰恰是不同谷物的兑换公式。他取出炭笔,在岩壁上写下第一组数字:面具上的“·—”(1+5=6)对应银箱内侧的“??????”(六个圆点)。

“六乘五十……”阿武掰着手指,“除以三?”

“三百除以三得一百。”赵莽的指尖在银箱边缘滑动,那里有二十个可转动的银环,每个环上都刻着玛雅数字。他将第一个银环转到“100”对应的玛雅符号——五横(5x5=25?不,二十进制里100该是5个20?不对,他忽然想起二十进制的进位规则:19加1是20,写作“1·”,即1个20加0。那么十进制的100,该是5个20,写作“5·”,也就是一条横线(5)加一个贝壳(0)。

当第一个银环归位时,箱盖出细微的响动。赵莽继续推演:第二组玛雅数字是“——·”(5+5+1=11),对应阿兹特克文里的“粟米二十”。按照粟米术,11x20÷3=73333,可玛雅数字里没有小数。他忽然想到老祭司说的“满五进一”,或许这里该取整数73,换算成二十进制是3x20+13,即三个圆点(3)加两条横线加三个圆点(5+5+3=13)。

“咔嗒”,第二个银环嵌入卡槽。

矿道深处传来滴水声,每一声都像敲在算盘上。赵莽的额头渗出汗珠,当数到第十九组数字时,他忽然卡住——玛雅数字是“0”(贝壳,0),对应的阿兹特克文却是“银箱百两”。0乘100除以所有率?这不合常理。他翻出《九章算术》的残页,“粟米”篇最后有行小字:“法为母,实为子,子若不足,母亦随之。”

“是倒数!”他猛地拍向银环,0在二十进制里竟代表“满二十”,即120。按照公式,0x100÷5=0,但反向计算时,100x5÷0的空位恰恰指向最后一个银环——那里刻着玛雅人表示“无穷”的符号:一条尾相接的蛇。

最后一个银环转动时,整箱银锭突然出嗡鸣。赵莽掀开箱盖,里面的金片自动滑落,露出底层刻着的星图。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两处坐标,一处是墨西哥高原的银矿,另一处竟指向大明的泉州港。两个坐标之间,用粟米和银锭的图案连成直线,线上标着串数字:十进制的“三千六百”,换算成玛雅二十进制,正是面具额头那二十组符号的总和。

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

最新标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