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脚高悬至半空中,下不去,上不来。
他茫然地掀开眸,眼尾洇着湿红的水雾,将血淋淋的喉结抵在她紧闭的唇上。
谢观怜原就红的唇,霎时被鲜血涂抹得似吸血的女妖,脸颊艳红浮着晨会雨曶曶的海棠色。
他抬起她的脸,看了几息,眼神认真地望着她:“启唇。”
再咬他。
谢观怜委实没有力气了,紧闭唇齿不松开拒绝再咬。
沈听肆盯着她,渴望从眼中蔓延,随后毫不留情将喉结压在她的唇上,抿着唇去握她湿黏黏的手,想要循着记忆自行动作。
可当被女人温软的手包住后,他并未如愿感受到方才的快意,反而浑身都空得难受。
不对。
不是这种感受。
是什么?
他覆下的长睫不停抖动,空洞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怀中的女人身上。
现在她只会发出急促的呼吸声,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摆弄。
霎时间,他忽然恍然大悟。
原是药效上来了,她没有力气,所以无论他如何用她的手继续,都不会得到回应。
杂乱的情绪从他脑海中瞬如潮水般褪去,失控的理智也找回些许。
他默不作声地捡起一旁滑落的衣裙,裹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。
本就狭小的马车一旦安静后,显得外面车轮的转动仿佛是贴在耳畔响,让两人的气息糅杂出一股潮意的暧昧。
其实谢观怜很想在今日,趁他难得意乱情迷彻底做到底,可药效散去后,她被透支得连抬起眼皮都很难。
实在太累了。
最后马车停在半山腰,再往上,便上不去了。
因不久前马车里传出过惊人的动静,小岳停下后一时不知,究竟要不要提醒郎君一声。
到地儿了。
小岳正盘算着如何开口,马车门便被打开。
青年抱着浑身裹得只剩下一张红脸的女人,从马车中步伐不稳地下来了。
小岳猝不及防的闻声抬头,看了眼后又急忙垂下头不敢乱看,心中大骇。
相比较郎君竟然真的破戒了,他更震惊的乃郎君甚至连这段回去的路程都等不及,直接将人在马车里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