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看了看表,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,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被退回的戒指盒,打开:“卿卿,试用期过了,正式期也表现得还行,那……能不能给我个终身合同?”
阮卿卿愣住了,看着他仰头望过来的眼睛,里面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,也映着她的身影,清晰又明亮
“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,让你受了委屈。”他声音有些紧,却异常认真,“但我保证,以后的每一天,我都会比前一天更爱你。你愿意……嫁给我吗?”
周围很静,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阮卿卿看着他紧张得微微颤抖的手,突然笑了,眼眶却红了:“祁辰,你知不知道,这是我第三十八次等你说这句话。”
祁辰的心猛地一揪,刚想道歉,就被她伸出的手打断。她的手指纤细白皙,轻轻放在他掌心。
“戒指呢?”她挑眉,语气带着点小傲娇,“还不给我戴上?”
祁辰反应过来,连忙拿起戒指,小心翼翼地套在她无名指上。尺寸刚刚好,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。
他站起身,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抱着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“谢谢你,卿卿,谢谢你……”
阮卿卿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轻声说:“别高兴得太早,终身合同也是有违约金的。”
“多少都行,我赔得起。”祁辰低头,吻住她的唇,这个吻温柔又缠绵,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,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。
阮卿卿和祁辰的婚礼定在半年后,选在城郊那片能看见整片薰衣草花田的庄园。祁辰几乎包揽了所有琐事,从请柬的烫金纹样到餐桌上的餐布颜色,事无巨细,只在一件事上征求了她的意见——婚纱。
“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他把厚厚一本婚纱画册推到她面前,眼底带着期待。
阮卿卿翻了几页,指着其中一款简约的鱼尾裙:“这个吧,拖尾别太长,不然走路麻烦。”
祁辰却摇摇头,指着另一款蕾丝层层叠叠、带着十米长拖尾的婚纱:“这个好看,像公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,“我想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,一点都不能将就。”
最后还是按他的意思定了那款“公主婚纱”。试穿那天,他站在试衣间外等,看到她提着裙摆走出来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蕾丝勾勒出纤细的腰肢,珍珠点缀的头纱垂到脚踝,她站在阳光下,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。
“好看吗?”阮卿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祁辰喉结滚动了一下,走过去替她理了理头纱,声音低哑:“好看,我的卿卿最好看。”
婚礼当天,天气好得不像话。薰衣草花田被装点得像童话世界,宾客席上坐满了商界名流和亲友,连阮卿卿远在国外的表哥都特意赶了回来。
林薇薇穿着淡紫色伴娘裙,帮她整理着裙摆,嘴里不停念叨:“紧张吗?等会儿可别掉眼泪,妆花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阮卿卿深吸一口气,心跳得像擂鼓:“有点。”
“别怕,”林薇薇拍了拍她的肩,“你看祁辰那紧张样,估计比你还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