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挑眉问道旁边的人,“你说,这一次喻凛还能沉得住气吗?”
&esp;&esp;“属下愚钝,实在猜不出来。”毕竟喻凛深不可测,谁知道他的后手是什么?
&esp;&esp;虽说他看重方家女子,可到底比着江山社稷,江山和情爱
&esp;&esp;他历来忠君体国,不曾行差踏错,更没有徇私王法,这还真说不准。
&esp;&esp;“那就拭目以待,看看他如何抉择。”宁王嘴边漾着笑。
&esp;&esp;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,这世上哪里真的就有七情六欲毫无软肋之人?
&esp;&esp;从前只觉得蜀地荒芜,不曾想还是人杰地灵的,平白给他送了这么好的一个棋子。
&esp;&esp;不过,这一盘棋,也是废了他好大的心思,只盼着不要叫他失望才好。
&esp;&esp;“即刻帮本王拟一份邀帖,递给大都督,今夜命膳房备办好酒好菜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喻凛还没有出皇宫,便收到了宁王手下人送来的邀帖。
&esp;&esp;千岭看着这封帖子,心中很是担忧。
&esp;&esp;这么多年以来,大人和王爷泾渭分明,从没有一丝交集,谁不知道两人一直都是对着干的,时至今日,已经是水火不容了。
&esp;&esp;这封邀帖一接
&esp;&esp;送邀帖的人还没有走,躬身静等着喻凛的后言,本以为喻凛会道考虑,亦或者直接走人,谁知他竟当场应下。
&esp;&esp;“告知王爷,喻某今日必定赴约,不会有误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宁王的手下欣喜去回信。
&esp;&esp;千岭拿不准喻凛的主意,斟酌着语气,状似规劝,“大人,您怕是不好去。”
&esp;&esp;事情关乎一旦少夫人,大人总是失控,他很担心。
&esp;&esp;州郡水患那一次,那么多的武林高手,精心培养的暗卫,都是为了要他的命。
&esp;&esp;“怎么不好去。”喻凛神色淡淡。
&esp;&esp;“属下是害怕宁王殿下设陷阱,对您不利。”千岭说得很委婉,“不如从长计议。”
&esp;&esp;到了马厩,喻凛从随侍的手里拿过马缰绳,翻身上马,调转马头。
&esp;&esp;他自然是听出来手下的话外音,却没有点破,只是顺着他表面的意思拒绝道,“放心,宁王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。”
&esp;&esp;他处心积虑弄出这样的事情,若真是想杀他,何至于此拐弯抹角,若是他没有猜错,宁王必定是为了兵权而来。
&esp;&esp;劝不住啊,千岭叹了一口气,连忙跟上。
&esp;&esp;华灯初上,喻凛便到了宁王府门口。
&esp;&esp;宁王儿子在门口等待,姿态摆得很低,“小王恭候都督大人下临。”
&esp;&esp;柯君昀脸上挂着笑意,实则心里慌得很。
&esp;&esp;他原本不想来,可父亲非要他来,他是憎恨喻凛不假,但也是真的很害怕他。
&esp;&esp;上一次跟长公主的女儿起龃龉,若非喻凛他也不会至于到圣前还被数落,还挨了三十个板子,喻凛亲自盯着人打的,足足让他在床榻之上养了一个多月,下地的时候还哆嗦呢,衣衫但凡穿得少了些,风刮过来,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。
&esp;&esp;这一次,父亲给他下了死令,让他做事,本来没想费心思,毕竟对方愚蠢可笑,但一想到那名女子要用来对付喻凛,他越发上心了。
&esp;&esp;在初次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多少怜惜,只想发泄!报复!
&esp;&esp;而今功成身退,不曾想要在这里接见喻凛,只见他一眼扫过来,后腰臀下的疼痛感又泛上来了,便是连腿都有些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