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”沈琴手一抖,热水壶险些打翻。
她刚刚换了件米色针织衫,紧绷的衣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胸型,此刻正随着急促呼吸荡起波浪,“陆辰是看我带着悠悠不容易。。。。。。这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报恩。”
陆辰将苹果切成月牙状,抬眸时眼底金纹流转,“很久之前,琴姐在雨夜给过我一碗云吞,救过我的命呢!”
秦芳怔了怔,忽然拍腿大笑:“你这孩子!哪有为碗云吞送房子的?”
她忽然压低嗓音,眼角皱纹堆出几分狡黠,“那你觉得我们家小琴怎么样啊?”
“琴姐啊,人非常好,做的云吞也非常好吃。”陆辰有些疑惑沈母为什么问这个。
听青年这样回答,秦芳笑着摇摇头,纠正道:“我问的是小琴作为女人怎么样?”
陆辰这下有些尴尬了,他轻咳两声说道:“琴姐……呃,人长得漂亮,身材也好,是个极为出色的女人。”
他没有吝啬夸赞的言辞,况且也是实事求是。
秦芳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回答,凑近几分低声道:“小伙子,你该不是看上我们小琴了吧?虽说她比你大几岁,但这身段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妈!”
沈琴羞得耳尖滴血,饱满胸脯几乎要撑破纽扣。
她慌乱起身收拾餐盒,却不慎撞翻果盘——
陆辰抬手虚抓,散落的苹果块突然悬停半空。
在秦芳惊愕的目光中,它们整齐落回瓷盘,连汁水都没溅出一滴。
陆辰觉得气氛有些跑偏,于是岔开话题问道:“伯母,您知道‘九虞山’吗?”
“当然知道,我们世世代代住在青竹县,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芳如数家珍的笑着回答:“九虞山就在我们柳溪村后面过去两座山,也不算远。不过那地方终年有瘴气,所以基本没人去。”
说到九虞山,沈母似乎想起了什么,继续说道:“我爷爷辈的人,还冒死进过九虞山打猎呢。”
陆辰闻言来了兴趣,问道:“哦?那他们进去之后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?”
窗外月光被乌云吞没,秦芳压低的声音裹着山风呜咽:
“那是1933年闹饥荒,我爷爷带着五个汉子进山。头天就猎到头四百斤的野猪,大伙儿还当撞大运。。。”
她突然哆嗦着攥紧被角,“第二天晌午,林子里突然起雾。那雾是血红色的,沾在身上像活物般往毛孔里钻。”
“王老六举着火把开路,走着走着突然惨叫。后面的人抬头一看——”
秦芳喉头滚动,“他两条腿陷在沼泽里,可那根本不是泥!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,每只都有拇指粗!它们啃穿牛皮靴只要三息!”
沈琴听得脸色煞白,不自觉地往陆辰身边靠了靠。
青年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男人阳刚之气,竟让她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。
“爷爷说他们拼命逃到个石台子附近。”
秦芳比划着,“那台子刻满鬼画符,中央立着柄生锈的青铜剑。刚要靠近,林子里突然蹿出只。。。。。。只卡车大的松鼠!”
陆辰指尖猛然扣紧椅背,木屑簌簌而落:“多大?”
“尾巴比水缸还粗,眼珠子血红!”
秦芳喘着粗气,“它一爪子拍碎块碾盘大的石头,追得他们跳崖逃命。最后只有爷爷挂着树藤捡回条命,后背还被毒蛾啃掉块皮。。。。。。”
病房突然陷入死寂。沈琴发现陆辰眸中金芒大盛,仿佛有团火在瞳孔深处燃烧。
又聊了一阵,陆辰离开病房,他打算立刻就去九虞山看看情况。
临出门前,陆辰看见沈琴额头上的“血光”仍然未散,原以为她的血光之灾是陈子豹他们,但显然不是!
但已然没有时间,五行雷劫应该就在这两天降下,他必须离开此地。
陆辰还特意提醒沈琴不能取下五行玉镯,但愿这件防身法器能替她挡下这一灾祸吧。
当病房门悄然关闭时,命运的列车似乎偏离了轨道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