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又有人在调动?"完颜赛里侧耳细听。
"莫问,莫听,莫议。"完颜蒲速拍了拍他的肩膀,"军中之事,岂是我等可以置喙?做好本分即可。"
两人默默回到各自营帐,但心中的疑惑却如猫抓般难耐。
***
二月十二日,高丽,鸭绿江畔,义州城楼。
"李将军,对岸今日如何?"副将金应龙问道。
西北面兵马使李知柔放下千里镜,眉头紧锁:"依旧死寂如坟。"
"会不会是金人撤兵了?"
"撤兵?"李知柔摇头,"金人若要撤兵,必有大动静。如今这般寂静,反倒让人不安。"
他指向对岸:"你看那些营帐,炊烟稀少,旌旗不动,连哨兵都懒洋洋的。这哪里像是军营?"
"那李将军以为是何缘故?"
"不知。"李知柔沉吟,"或许是金人主力南下,留下的都是些老弱?"
"若是如此,正是我军出击良机!"金应龙跃跃欲试。
"不可!"李知柔断然道,"我军奉命守土,不可轻举妄动。况且。。。"
"况且什么?"
"况且老夫总觉得,这种平静太过反常。"李知柔望着对岸,"金人素来骄横,何时如此安分?"
正说话间,城下有士卒来报。
"启禀李将军,派往对岸的斥候小队,至今未归!"
李知柔心中一沉:"何时派出的?"
"三日前。本应昨日返回,如今已超时一日。"
"可有后续消息?"
"全无。如泥牛入海一般。"
李知柔与金应龙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。
"立即再派一队精锐斥候,务必查明对岸虚实!"
"是!"
"还有,"李知柔又道,"即刻修书八百里加急,将边境异常上报开京!"
"李将军,会不会是我等多虑了?"金应龙试探道。
"宁可多虑,不可疏忽。"李知柔沉声,"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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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日深夜,义州城外,烽燧台。
烽卒朴石缩在皮袄里,瑟瑟发抖。
"朴石,今夜轮你守夜。"换班的同伴交代道,"若有异常,立即点燃烽火。"
"知道了。"朴石接过火石,"对岸可有动静?"
"无。死一般的安静。"同伴打了个哈欠,"你仔细些,莫要睡着了。"
同伴下了烽燧台,朴石独自守在高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