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不是很待见人的那种样子。
竺玉是有些迟钝,但又不是极蠢,听出了他的不高兴也就不会再继续不识趣的问下去。
她客气道:“秦兄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她既然这样,秦衡也客客气气的:“多谢殿下关心。”
秦衡一走。
好端端的元宵节,便只剩下竺玉和绥两人独处。
一时安静了下来。
竺玉也想找个借口跑了,她同绥相处总是没有旁人那么自在。
桥边人群拥挤,身后不断有人不小心撞到她身上,她体型弱只,身材纤细,好几回都被撞得往前踉跄了两下。
不偏不倚,刚好撞在绥的背上。
他什么都没说,她自己都难为情。
忽然间。
男人捉住了她的手,拢住她的手掌,抓得用力,不许她躲似的。
她被他牵着往前走,兴许是他起来就冷冰冰,没人胆敢往她身上撞,只是时间长了。
她的骨头感觉都被他抓痛了。
她抬起脸,向走在她前面的男人,忍不住说:“兄,你抓得太紧了,我骨头疼。(i)?()”
两人已经穿过人最多的那条街。
河的对岸,安静人少。
悬在屋檐下的灯盏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面,好似夜空里连片烧起来的点点繁星,赏心悦目。
绥慢慢皱起了眉,过了会儿,他松了些力道,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,他说:“李裴平日也是这样抓着你的手的。(i)?()”
绥见过许多许多次。
李裴同她总是拉拉扯扯,她从来不会计较。
好脾气的容忍着李裴的粗鲁。
为什么他就不可以。
绥承认自己方才的确忘记收起力道,但他也是刚才才现,自己无法控制。
绥抬眸,定定望着她:“为什么他可以,我就不行?(i)?()”
竺玉没想到绥平时还会观察这些细枝末节的琐事,甚至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,可眼前的他起来分外计较,认认真真,好似连一分一厘都要掰扯的清清楚楚。
她刚张嘴,就被打断。
绥眼底一片漆黑,暗不见光,他吐字问道:“你喜欢他??()??来?小?说????(i)?()”
竺玉感觉绥凝望她的眼神有些阴郁,这四个字明明说的很平静,但她愣是听出了几分暗藏的咬牙切齿。
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,被绥闹出了好像天大的阵仗。
咄咄逼人,步步紧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