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逸飞则径直冲向马老奎,龙渊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匹练般的银光。马老奎见状,冷哼一声,举起狼牙棒迎击。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,欧阳逸飞只觉手臂一麻,对方的力量竟如此之大。
“有点意思!”马老奎咧嘴一笑,露出黄黑的牙齿,“再接我一棒!”他催马向前,狼牙棒带着风雷之声,朝欧阳逸飞头顶砸下。
欧阳逸飞不敢硬接,身形急退,同时手腕翻转,剑花点点,直刺马老奎下盘。马老奎却不躲闪,狼牙棒猛地拄地,身体借力跃起,竟从马背上腾空而起,一棒横扫欧阳逸飞面门。
这一招又快又猛,欧阳逸飞险险避开,衣摆被棒风扫中,撕开一道口子。他心中一凛,这马老奎的武功果然不弱,招式刚猛,竟带着几分军旅中的杀招。
“小子,尝尝我黑风寨的‘狼牙七式’!”马老奎狂吼着,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,每一棒都带着破风之声,将欧阳逸飞死死压制。
欧阳逸飞沉着应对,龙渊剑时而如灵蛇游走,化解对方的猛击,时而如惊鸿一瞥,寻找破绽。他知道硬拼力量自己不占优势,只能以巧破力。
两人在村口大战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肖平那边则带着猎户们浴血奋战,虽然猎户们勇猛,但终究不是专业匪兵的对手,渐渐有些支撑不住。饮马寨的刘三见状,嘴角露出狞笑,指挥着喽啰们从两侧包抄,想绕过欧阳逸飞,冲进村子。
“休想!”梅降雪的声音突然从石屋方向传来。只见她手持软鞭,身形如燕般掠出,银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,看似柔弱的招式,却精准地扫向喽啰们的手腕、膝弯等要害。苏璃则在石屋门口,将猎户们备好的滚石檑木推下,砸得喽啰们鬼哭狼嚎。
“还有女的会功夫?”刘三吃了一惊,随即色心大起,“抓住她!给老子做压寨夫人!”他提着鬼头刀,亲自冲向梅降雪。
梅降雪眼神一冷,银鞭翻转,招式陡然变快,竟是一套精妙的点穴鞭功夫。刘三虽然刀法凶悍,但在梅降雪面前却如同儿戏,几个照面下来,手腕一麻,鬼头刀“当啷”落地。梅降雪顺势一脚,将他踹翻在地。
“抓住他!”李大山见状,带着几个猎户冲上去,用绳子将刘三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这边梅降雪出手相助,肖平压力顿减,长刀挥舞间,又砍倒了几个喽啰。而欧阳逸飞与马老奎的战斗也到了关键时刻。
“第七式——狼牙裂天!”马老奎怒吼着,将全身力量灌注于狼牙棒,猛地砸向欧阳逸飞。这一棒势大力沉,空气仿佛都被压缩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响。
欧阳逸飞知道这是对方的杀招,深吸一口气,龙渊剑突然高举过头,剑身爆发出璀璨的光芒。他将毕生内力凝聚于剑尖,口中低喝:“龙渊·破!”
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冲天而起,与狼牙棒轰然相撞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气浪四射,尘土飞扬。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待烟尘散去,只见欧阳逸飞手持龙渊剑,剑尖抵在马老奎的咽喉上,而马老奎的狼牙棒则断成两截,掉在地上。
马老奎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剑尖,胸口剧烈起伏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你的狼牙棒很厉害,”欧阳逸飞声音冰冷,“但我的剑,更快。”
黑风寨和饮马寨的喽啰们见大当家被擒,顿时乱了阵脚。“大当家!”“寨主!”的呼喊声此起彼伏,哪里还有心思战斗,纷纷转身想逃。
“哪里逃!”肖平大吼一声,带着猎户们追杀上去。梅降雪则指挥村民们堵住村口,不让一个喽啰逃脱。
一场原本以为是灭顶之灾的浩劫,竟在欧阳逸飞三人的带领下,演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。当最后一个喽啰被擒时,朝阳已完全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满黑瞎子村,驱散了昨夜的阴霾。
村民们欢呼雀跃,围着欧阳逸飞三人又蹦又跳,仿佛过年一般。李大山将捆成粽子的刘三踢到欧阳逸飞面前,张老五则押着面如死灰的马老奎,激动得热泪盈眶:“恩公!大仇得报了!俺们再也不用怕强盗了!”
欧阳逸飞收剑入鞘,看着欢呼的村民,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。他走到马老奎面前,冷冷地说,马老奎,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……
马老奎闭着眼,一言不发。
“不说?”欧阳逸飞眼神一厉,“那你就跟你的黑风寨一起,消失吧。”把他押起来,一起送官府处理……
马老五点头称是,让猎户们把捆绑着的马老奎众劫匪一起送往官府……
欧阳逸飞望着火云宫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没想到在黑瞎子村耽搁了这么久。如今双寨已灭,是该继续赶路了…
村民们闻言,纷纷上前挽留,有的送来自家的干粮,有的送来山货,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。欧阳逸飞三人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一些便于携带的物品,又叮嘱村民们加强防备,这才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,登上马车,朝着火云宫的方向驶去。
马车渐行渐远,黑瞎子村的欢呼声渐渐消失在身后。欧阳逸飞回头望了一眼那片重新焕发生机的村落,心中感慨万千。他知道,江湖路远,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挑战,但只要心中有正义,手中有剑,便无所畏惧。
而此刻的火云宫,在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,又将有怎样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呢?欧阳逸飞握紧了手中的龙渊剑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