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贪欢更想不通。
金凯旋道:“他生平只败过三次,但全都是败在我的手下!”
顿了顿,他才接着道:“任怜花立誓要杀我,却也知道今生绝对无法胜得了我。”
李贪欢道:“因为你还在盛年,他的武功却已过了巅峰。”
金凯旋道:“也因为我胜他那三次,用的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手法,所以他完全摸不透我的武功。”
李贪欢道:“除非他能日日夜夜地跟着你,研究你这个人,想法子找出你的弱点来,否则他永远没有胜你的机会。”
金凯旋道:“你说的一点也不错。”
李贪欢道:“你居然答应了他,让他跟着你!”
金凯旋笑了笑,道:“这件事情,本身就有种无法比拟的刺激性!”
顿了顿,他才接着道:“刺激也正是种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的乐趣。5”
又顿了顿,他才接着道:“人生,本就需要刺激,这也正如人生也需要冒险一样!”
除了生命的威胁外,这世上能让金凯旋觉得刺激的事情,确实已经不多了。
金凯旋喝了杯酒,又道:“可是我也有条件的。”
李贪欢道:“你的条件,就是要他做你的奴才?”
金凯旋又点点头,微笑道:“能让任怜花做奴才,岂非也是件别人无法思议的事情?”
李贪欢道:“所以你认为,这无疑也就是种乐趣?”
金凯旋道:“何况,在他没有把握出手之前,他一定会尽力保护我的安全,因为他决不愿让我死在别人手里。”
李贪欢叹了口气,道:“但无论如何,你都不该让他知道这秘密的。”
金凯旋道:“什么秘密我都没有瞒他,因为我信任他!”
顿了顿,他才接着道:“任怜花本不是那种喜欢揭人*的小人。”
能完全信任朋友的人已不多,能完全信任自己的仇敌,无疑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李贪欢道:“金凯旋果然不愧是金凯旋,只可惜这次却看错人了。”
金凯旋也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每个人都难免会错的,也许我一直都将他估得太高,却低估了你。”
李贪欢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看来他好像也低估了我。”
金凯旋道:“除了我之外,他本就从未将世上任何人看在眼里。”
任怜花霍然抬起头,盯着他,脸上虽然仍全无表情,眼睛里却已露出种慑人的锋芒,一字字道:“你相信这个人的话?”
金凯旋道:“我不能不信。”
任怜花道:“好,很好。”
金凯旋道:“你是不是又已经在准备随时出手了?”
任怜花缓缓道:“我已仔细观察了你四年,你的一举一动,我都全未错过。”
金凯旋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任怜花道:“你的确是个很难看透的人!”
顿了顿,他才接着道:“因为你根本很少给人机会,你根本很少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