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腿踢出,老姑娘飞起,凌空转折翻身扭曲,忽然张开双臂,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。
红衫老姑娘的动作简直就好像一个几天没奶吃的小鬼头忽然看到了“他”的娘一样。
──并不一定非要是娘,只要有奶就行。
老姑娘的动作,看上去简直就像三五百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一般。
——甚至连一只母牛都没见过的男人。
老姑娘的动作所表现出来的,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花痴。
她的表情,当然也一样。
长腿踢出,她忽然一下子就抱住了青竹竿的腰,在她的大腿上用力咬了一口。
──咬得真重。
然后,“他”露出了那处只有男人才会有,女人绝不会有的地方。
——胸毛。
露得真快,一闪即逝。
平坦的胸腹上,肌肉横生。
只有女人才有的、男人绝不会有的地方,红衫老姑娘没有。
莫非,“他”本就是个男人!
是的,“他”的确是个男人。
——一个不算高大的男人!
这一点,青竹竿看到了。
看得还很清楚。
也许她并没有看清楚,但她可以感觉得到。
女人们对男人们的那种特别感觉,一向都很敏锐,也很准确。
奇怪的是,青竹竿的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,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。
她只觉得一阵晕眩,恍恍惚惚的晕眩,就好像在面对着那面镜子一样。
等到这一阵晕眩过后,穿红衣的“老姑娘”就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。
只看见夜空中仿佛有一串血花在火光上一闪而没。
一个穿黑衣的人重重跌在地上,这个人当然已经没有头了。
红衫老姑娘提着他的头藏到哪里去了?
这个问题仍然无人能够解答。
毫无疑问的是,在他的收藏中无疑又多了一个武林名人的头。
“比天高”皮日修?
那个专割人头的老男孩,老皮皮日修?
他真的就是皮日修么?
皮日修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了呢?
一个黄花梨木匣,一点石灰,百余味药物,一颗人头被放进去。
木匣上刻着这个人的名字。
在这个地方,像这样的黄花梨木匣,到今天为止,已经有八百二十五个了。
这个地方在哪里?当然也没有人知道。
晕眩已过去,痛苦才来。